第149章 獨一無二 (第1/2頁)

自從祁謂風搬離宅院之後,就很少與林靖玗一起坐蛇梯臥客回家了。今日這一路走來,祁謂風始終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只是直直地盯著林靖玗看,活脫脫像一尊怒目金剛。

林靖玗晃了晃黏糊糊的衣襬,又忙著擰乾靴子,全然沒有在意祁謂風的不爽。

“咳!”祁謂風故意重咳了一聲,但當他看到林靖玗一臉茫然地抬起頭望向自己時,心中的嫉妒之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股濃濃的醋味:“真沒想到啊,趙相居然誤打誤撞,促成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面對祁謂風的冷嘲熱諷,林靖玗卻不以為意道:“我和文陽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夫,我們登過記,拜過堂,成過親,連天地祖宗都默許了,為何你還揶揄起來了?”

“林靖玗!你別不知好歹!”祁謂風忍住了怒火,從牙縫裡磨出了這幾個字。

“怎樣才算知好歹呢?難道僅僅因為你喜歡我,我就一定也要喜歡你不成?連神都難以相愛,更何況人。”林靖玗的身體微微後傾,語調平緩地繼續說道:“晉王殿下,我不過是將這具陌生軀殼擱淺與你十年,只要我一息尚存,心之所向便永遠是文陽。”

毫不避諱的實話如快刀一般,直直地刺向祁謂風的心窩。

然而,沒有任何人在意他那顆正在滴著鮮血的心臟,也沒有人知曉他那早已破碎不堪的靈魂。

他好像也忘記了自己何時愛上了林靖玗,或許是那場惺惺相惜的戰役,或許是那日鐵骨錚錚的守城,又或許是那次懵懵懂懂的欽佩。

如有來世,他一定會連同文陽也推下水。

“你不怕我殺了他?”祁謂風眼眶通紅,死死地凝視著林靖玗,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抑制的顫抖。

“若是文陽死了,你拿什麼制約我?”林靖玗嘴角輕揚,反問得理所當然。

是啊,他拿什麼制約漱月呢?

拿自己的一廂情願?

還是十七年的異想天開?

明明林靖玗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但卻找不出一處致命要害或者軟肋來。

即使這世上所有與他有關聯、被他在乎的人全都死去,他也絕對不會放棄生的希望,憑藉滿腔仇恨一次次展開報復行動。

這就是漱月,愛不是他的唯一,但他可以唯一愛一個。

祁謂風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內心深處的痛苦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以至於整個人都幾乎麻木僵硬得難以移動分毫。

半晌,他才用已經沙啞到極致的嗓音,艱難地開口說道:“不許你在奚方池面前公開身份,起碼這十年裡,不可以!”

倔強的話音裡摻雜了他的自尊,十年的約期是他最後的籌碼。

顯而易見,這個籌碼是有效的,只見對方微微頷首道:“即便你不提此事,我也沒打算暴露我的身份。我太瞭解文陽的性情了,放心吧,我自有辦法令他對如今的我心生憎惡。”

這番話也算是給了祁謂風一絲寬慰,在一團碎碎的玻璃渣中,他赤腳踩在了最大的一塊上,碎玻璃刺破了他的血肉,唯有掌心擁有短暫的無恙。

林靖玗冷眼望著一臉失落的祁謂風,嘴角悄然噙住一絲笑意,同樣,他也很瞭解元朔的性情:吃硬不吃軟、喜以小博大、極度慕強主義。

蛇梯臥客停在了宜秋門,林靖玗和祁謂風一齊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推拓,推拓上前三的熱點推文是關於江南江東地區洪澇災害的,看樣子東京的百姓們很關心災情。

宅院自從被林靖玗全款買下後,裡裡外外都被翻新過,籬笆木門也被換成了牆磚鐵門,高門上掛著一塊鋥亮的匾額。本來想掛“林府”的,又怕太招搖了,於是乾脆題了一面“相親相愛一家人”,雖然看上去沒有“林”字惹人

最新小說: 清穿之絕色美人 復仇不耽誤談戀愛 山海長生賦 星際sss級雌性,雄性窮追不捨 穿梭在陰陽兩界通靈 我在七零當小辣媳 她憑藉美貌攻略男主 天使七歲半 金手指太多腫麼辦?橫著走! 歸期紅塵劫 超神:從冷核聚變開始 綜影視悟心 做斷袖嘛,哪有不瘋的 被光芒拋棄後,我成了瘋狂科學家 缺失的龍鱗 葉羅麗:與世安好 我只會算卦,你叫我捉鬼? 饑荒替嫁:嫁入極品婆家贏麻了 溝壑出路 不棲梧桐只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