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商羽右手大力甩出一鞭,直抽上蜈蚣那堅硬的外殼,而那藍色火焰好似活物瞬間纏繞上蜈蚣整個身體。
蜈蚣被燒到後,立刻倒在地上不斷髮出“吱吱吱”的聲音,在藍色火焰中翻騰著。
蕭商羽卻依舊不依不饒,一鞭又一鞭的往那蜈蚣身上抽,像是在洩憤。直到將那蜈蚣抽成了一灘腥臭的血水。
他才停了下來,對我說:“你妹妹她……”
我無力的說道:“讓我再跟她說說話吧。”
蕭商羽側身讓開,我從房門口一步一步走向珍兒。
才剛走到一半,繡花鞋便溼了。
黏膩的液體沒過了我的鞋墊,我嗅著氣味,再一次跪在珍兒的床邊。我的膝頭很快被她還溫熱的血浸溼。
“珍兒,我是蘭裕阿姐,你還聽得到嗎?”
“你的胎,我們拿走了。”
“你以後,便乾淨了……是阿姐對不住你……沒能保住你………” 我說到此處,聲音哽咽起來,又一次淚流滿面。
此刻她已不會再回答我。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她與我已然生死相隔!
“蕭商羽,讓她乾乾淨淨的走吧。” 這是第一次,我對蕭商羽請求道。
蕭商羽點點頭。
珍兒以這樣慘烈方式死在我的面前,而她肚中的胎也被當作刺殺我的利器。
如若不是蕭商羽,我今日也得交代在此,在短短兩日內他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
好不容易從迎香閣救出珍兒,好不容易姐妹重逢。就一個晚上,我永遠痛失了珍兒,相見即永別。
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這一切竟又是一個局。
迎香閣早已在她肚中種下妖蟲。無論珍兒是否被救出,她都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我心底洶湧的恨意,在此刻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