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張臉?”
“阿裕,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不願與青懿上青城山的嗎?” 蕭商羽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問道。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反而丟擲了一個問題,與我反覆拉扯。
“我上一世,是不是跳了誅仙台,那夜來救我的白蛇……到底是不是你……?”我終究還是直截了當的問出了我的心聲。
我多麼希望蕭商羽能告訴我,那夜的白蛇就是他,是他連命都不要也來救我……
“阿裕,你聽好了,我再說一次,妖善欺瞞。”
“不管那陵魚與你說了什麼,還是你看到了什麼,那都做不得數,都是假的。”
“一旦跳了誅仙台,一切生靈皆神魂俱滅。”
“你現在首要的,便是尋回你的蛟魄珠,否則你會淪為墮妖。一旦變為墮妖,則全身佈滿鱗甲,再離不開血肉,喪失神識,永無脫離下三道的機會。”
“不過,你留在此處反而好,我出入方便,為你送血也更容易。” 蕭商羽自顧自的分析道。
我的心卻慢慢冷卻下來,冷靜的問道:“你為何對我這般好?又為何要尋蛟?之前你說很早認識我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不能與我說的?”
蕭商羽無語凝噎,他抬起手撐著頭,側著臉望著銅盆,沒有出聲,一副逃避的模樣。
“禪機未到。”良久,他盯著銅盆說道。
“何時才算禪機已到?”我立刻站起身,質問道。
“避水珠已融入我的周身血肉,你的血每日都在融化避水珠,這也是你一早計劃的,對嗎?”
“你為了保我的命,機關算盡,你究竟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我俯瞰著他咄咄不休的連珠炮一樣的問道。
而他坐在銅盆前依舊向火中遞著紙錢,不為所動,沉默不語。
“符璽唸的那婚書究竟有何不妥,你要如此失態?失態到要被趕出去,連答應我的託你幫忙照顧唐嬤嬤與司琴的事情,都食言了?”見他不願意聊那個話題,我話鋒一轉,緊接著問道。
蕭商羽低聲回答道:“他今日與你成親的婚書誓詞是道婚誓詞。道婚上稟九霄,下通地府。已不可悔改,若你日後與他和離後改嫁,則會遭受五雷轟頂之罰。”
“今生結緣,來世亦親。若誓有違,雷劫不止。” 我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婚書上的誓詞。原來,從一開始這符璽就沒想要放我走……
“他一開始就是要與你成親,根本不是所謂的一場戲。”蕭商羽憤恨道,恐怕這連他都沒想到。
“所以呢?”我淡淡的問道。
“所以……” 蕭商羽的眼底升起怒意,炙熱的盯著我的臉,問道:“你真的願意嫁給他嗎?是認真的嗎?”
“無論我願意還是不願意,事實都已經註定。難道你真要搶親嗎?還是你願替我受那雷刑?”我依舊俯視著他。
這一回蕭商羽卻抬頭望著我的臉,堅定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願、意。”
“格格—— ” 正在此時,去添完衣服的司琴跑了進來。
她見我們僵持不下的場面,略有些尷尬,扭頭便準備退出去,我連忙將她喊住了。
蕭商羽說著便站了起來,他站直比我高出許多,我側過臉,不去看他。
他再次低聲說道:“那雷劫,我又不是沒捱過。”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只聽得他自嘲的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嗎?”
說罷,他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靈堂。
“格格,你和蕭大師,怎麼了?看上去你臉色不大好。” 司琴見狀忙跑到我的身側問道。
“沒什麼,我們接著燒吧。”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