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心思單純,便一門心思開始盯著銅盆。
剛剛蕭商羽那話中的意思,分明在暗示他就是那尾白蛇。
我不禁思索的出了神,連符璽什麼時候走進靈堂都沒有發現。
“去,替本公子煮一壺無根茶。”符璽十分熟練的使喚起司琴來。
司琴看看我,見我點頭,便二話不說抬腳出門就去收集無根水煮茶:“好的,姑爺。”
我知符璽是有話與我說,所以故意支開司琴。
“他來過了?” 符璽狠扇了幾下扇子,問道。
“嗯,我試探了一下,他沒有透露什麼。” 我若有所思的答道。
符璽輕笑一聲,“啪”的一聲,將摺扇收起,說道:“他雖沒有透露什麼,但本公子知道他定是放不下你的。”
“你與我在一處,他便也被我拴在了這裡,即使幕後之人要做什麼,有蕭商羽在,我們就是安全的。”
“你怎知……?” 我面帶不解的問道。
“哎,你少了兩魂七魄果真是個傻的。那青鸞鳥,又回來了。” 符璽嘆了口氣說道:“這符惕山只能擋妖,卻擋不了神鳥,如此那青鸞便可穿梭自如,那鳥現下就棲在我們的廂房頂上。”
“想必一旦我對你做什麼,那青鸞鳥就會立刻啄穿我的腦袋吧。”符璽一副生無可戀的臉色。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響了起來,紛亂無序的思緒,翩翩圍繞著蕭商羽與我之間發生的那些畫面,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的紛雜的回憶,都欲將我的堅強擊的粉碎。
如此,我們倆以及司琴就這麼相對無言在靈堂中默默守著靈。
漸漸的,時間來到了午夜。
司琴早已靠著牆邊進入了夢鄉,今日她從一大早便忙碌了起來,又經歷了那麼血腥與驚恐的場面,想必是累了。
而我同樣,在幻境中經歷的那些漫長歲月,即使傍晚短暫小憩了會兒,依舊感到十分睏倦。漸漸的,我也靠著符璽的肩頭睡了過去。
靈堂中的白蠟被一陣陰風吹的忽明忽暗,白幡亦被風吹的影影重重。
“稟大人,就是此處。”
“此處怎的沒有那惡人氣?”
我耳邊忽然響起了細瑣的說話聲,那聲音彷彿就在我耳邊,卻又好似離得很遠。
“待我兄弟二人先去查探一番,大人稍等片刻…… ”
我被這聲響徹底鬧醒了,我緩緩睜開眼,發現符璽不知何時也與司琴那般昏睡過去。我揉了揉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只見靈堂前正有一位身著硃紅色官服,頭戴一頂黑帽子的大鬍子站在棺材前左看右看。
他身邊飛舞著兩隻蝙蝠,他背後跟著三位僅到他小腿處的十分矮小的小廝。
一個替他拎著大印,一個手中牽著更為矮小的馬匹,還有一個則費力的揹著一個大葫蘆。
那大鬍子見我正瞪著眼睛看向他,便向我走來,邊走邊呵斥道:“何來的生人魂!見本官居然不行禮?!”
我這時才終於醒過神來,我的眼睛怎麼能看到了?
再扭頭一看,我這心悸病都要被嚇出來,另一個“我”正好好的靠著符璽睡著了。
那我現在……難道是魂魄?
我僵硬的回過頭,硬著頭皮看著大鬍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大,大人。小女子也不知何故,好似靈魂出竅了……”
那大鬍子此時已走到我的面前,他約莫四十歲上下,生的稜角分明,怒目圓睜,顯得十分威猛。
他摸著絡腮鬍打量著我:“嗯,是個生魂。”
下一句又是把我嚇得肝膽俱裂:“這個不能吃。”
“稟大人,那惡人在另一間。登記的搞錯了。”忽見他左側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