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雖民風開放,再嫁改嫁也很少受人非議。但溫泊秋乃是浸淫在世家貴族的迂腐教條中長大的,想求的是個身家清白的姑娘也無可厚非。
雖然並非她願,但她沒想過費心費力將水榭詩會上的事瞞下來,先不說紙終究包不住火,她既然想要的是一份穩妥的契約,那麼所有的不穩妥都必須一一提前試探過。
若是他因此知難而退,她也好另做打算。
“我曾經…….”祝箏斟酌著用詞,“曾經有過……一段風月往事,所以……”
她沒繼續說下去,故作姿態的猶疑,按溫泊秋的聰慧,不用說的太明白,也應該能懂得她的意思。
果然,溫泊秋亮著的眸子閃動,眼裡的光漸漸消散。
“是年少時的事?”
祝箏搖頭,隨即又點頭。
比起陰差陽錯的真相,解釋為少不經事的踏錯更合理一些。
何況有些事,本也不該叫他知道。
她這個遲疑與反覆,落在溫泊秋眼裡,像是為年少的遺憾傷懷,欲語還休。
溫泊秋一時無話。
祝箏見他沉默,心道人之常情,本就是兩廂利用,他既然接受不了,也不勉強。
祝箏站起身,“溫公子,我忽然記起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四姑娘!”
祝箏被他的高聲嚇了一跳。
溫泊秋繼續道,“既然兩情相悅,那他現在何處,為何不來求娶姑娘?”
祝箏“啊?”了一聲,她什麼時候說過兩情相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