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只到那人的眉峰。
“祁……祁……”被那樣的目光凝視著,他不由得結巴了一下:“祁時宴,我和南梔三年前就好上了,她還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叫念念,現在就讀於朝陽陽光幼兒園小班,班主任姓岳,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
不就是背臺詞嗎,誰不會啊!
何翠蓮伸手往他的手臂內側狠擰了一把,趙德貴才抹一把嘴邊的口水,收起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又挺了挺身。
空氣好似在一下子就被凝固住,沒人再開口說什麼。
祁時宴的眼神愈發冰冷,如寒刃般射向趙德貴。
良久,才緩緩開口:“三年前?你和南梔?就你?”
祁時宴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這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那雙眼是多一眼都不願意再瞧趙德貴一眼。
而後,聲音低沉又滿是壓迫之感:“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剛剛他到底都聽到了些什麼?
那女人……
南梔和麵前的這個人,甚至,這個人還大言不慚的說,念念是他跟南梔生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呢?
念念她明明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說就說。”趙德貴身板挺得更直了,他這一輩子怕是從來都沒在任何一個人的面前站得這樣筆直,腰桿挺得這樣硬,好像是一棵樹,儘管這一棵樹相比面前的那人矮了半截。
“我說我跟三年前就好上了,祁時宴,你不知道吧,三年前,祁家人上門來將南梔給接走,那個時候她肚子裡就懷了我的種,要不是,”他白了一眼旁邊的何翠蓮:“要不是這個死老婆子非要攔著,我才不會放南梔走呢!”
轉過頭,繼續又道:“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我趙德貴的女人孩子能去有錢人家,有人替我養著,過那人上人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但是現在,”頓了一頓,那樹皮一樣的老臉往跟前又湊了湊:“祁時宴,你都已經同別的女人訂了婚,我的女人同孩子,你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
“啊!”
突然間,趙德貴吃痛的一聲叫。
下一秒人就已經半跪著倒在了地上。
一雙黑色的皮鞋死死踩在他的頭頂。
“你覺得我祁氏大樓是什麼樣的地方,我祁時宴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雙皮鞋的主人,眼中燒著怒火,聲音冷冽如冰,一字一句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覺得,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能到我祁氏大樓,到我祁時宴的面前來撒野是嗎?”
何翠蓮臉色一白,趕忙拉著兒子趙宇軒一塊兒跪到了地上,頭朝著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便就磕了下去。
“祁…祁總…”何翠蓮牙齒都在打架:“這樣的事情,我們,我們不敢說謊,更不敢欺騙於您啊!”
將趙德貴往前面一推,手指指向他的臉,眼淚順勢而落,聲音也自帶哽咽:“念念,念念那孩子確實是南梔同我家男人在外頭偷著生的,南梔那個丫頭,她…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人,不信,你不信的話可以找人回老家打聽打聽,她的名聲早都已經臭了,所以,所以這三年裡才躲在臨安,不敢再回去。”
老家,呵呵,那裡一年前就已經拆遷了,早成了一片廢墟,他就算是派人回去查又能查出來些什麼,更何況這樣的大老闆,日理萬機,誰會花心思去調查這樣一件小事。
還有,在南梔離開的這幾年,她到處散佈那丫頭是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不知感恩,那丫頭的名聲確實是不好了。
何翠蓮哭得聲嘶力竭,手又不斷點著丈夫的腦瓜子:“我家這個老不死的,他…他也只是被南梔那女人的手段給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