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之前我也只知道,這個老不死的揹著我在外頭偷人,卻沒想到,兩個人連孩子都有了。”
何翠蓮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孩子都已經三歲了,我家這個老不死的,平日裡就花花腸子不斷,我已經教育過他了,但我沒想到,他竟然死性不改,一聽說您同別的女人訂了婚,立馬就追來了臨安,我…我…”
她哭得快斷了氣:“我自家的男人,我最清楚,我也並不是沒有攔,可攔不住啊,他鐵了心的要將南梔同他們的女兒給帶回去,我一個女人我又能怎麼辦呢,再恨再氣,這孩子也是老趙家的,我拗不過他啊!”
“啊!”
趙德貴發出來更為慘烈的叫聲,那雙皮鞋踩在他的臉上,鞋底不斷轉動,恨不得將他的整顆頭給踩爆。
祁時宴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踩在自己腳下的趙德貴,如同一個王者在俯瞰著腳下的螻蟻。
那雙眼睛,怒火噴湧,轉而望向何翠蓮,漆黑幽深的眸子,諱莫如深,沒有人能猜得到,他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趙宇軒看一眼母親,又望一眼父親,心裡已經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他爹他媽才是真正的老戲骨,演技派,這兩個人,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一個裝十惡不赦,另一個又裝楚楚可憐,而他自己,半天了,還杵在這兒,連將臺詞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祁…祁總,”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趙宇軒微抬起頭:“祁總,我爸媽他們沒撒謊,我這裡有證據的,不信你看。”
他顫顫巍巍的伸手從褲兜裡掏出幾頁紙,手臂抬高,伸到祁時宴的面前。
祁時宴不為所動,眼神仍舊冷冽的凝望著這些人,他是不信他們能拿出什麼證據來的。
念念就是他祁時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