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哎!小姑娘,你到底是要去哪兒啊,你倒是吱個聲啊!”
南梔這才想起來,剛剛祁時宴並沒有說明要自己去哪兒找他,是他自己要她滾到他的面前去,又自己掛了電話,卻又連個見面的地點也不說,這男人真的是有病。
“我……”南梔支吾著說不出話。
“下去!”司機抓起她的一隻手臂就將她往車下趕:“連去哪兒都不知道還敢上我的車,走走走,神經病,別耽誤我拉其他的客人。”
就這麼,南梔被生拉硬拽著趕下了車子,那司機在重新回到車上之前還在對著她指指點點,口吐芬芳。
南梔大口大口的吐氣,她以這樣的方式發洩著自己的忿忿不平。
這樣的季節,漫天飛舞著的柳絮,四處都是些不知名的小飛蟲,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艱難,加上月份也大了,身上綁了束縛帶,孩子在肚子裡稍有個什麼動靜,她就難受得想原地去世,這一副身體彷彿快要被掏空了。
她在地上蹲了有幾分鐘,才讓自己緩過來些勁兒,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往起撐起身體。
剛剛才一站直身體,就感覺到有一股十分強大而又熟悉的氣場在四周的空氣裡彌散開來。
抬眼,對上一雙漆黑深邃又滿是怒意的眸子。
下一刻。
手被緊緊給鉗制住,男人的大手用盡了力,她被拽得生疼,眼淚差一點兒都要被逼出來,她越是努力的想要去抽回自己的手,那一雙大手就越是用將她給抓牢。
他總有辦法預料到她下一秒要幹什麼,提前給出反應,跟上節奏。
而南梔,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無意間飛進了蜘蛛網裡的飛蟲,一旦被粘住,便逃無可逃。
馬路中央,四周都是人,行色匆匆,沒有人會停下來腳步猜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更別說是細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南梔,你好樣的,前腳剛跟老男人快活完,現在就連計程車司機都能拉扯一番,你這口味兒真是獨特,膽子也大得很嘛!”
一陣冷嘲熱諷,祁時宴勾著唇角,偏又露出來一個能蠱惑人心的假笑來。
南梔看著他臉上的那一絲笑,他不笑還好,一笑,她的整顆心就又繃緊了,瘮得慌。
他那樣子,哪裡有半分溫柔可言,那樣子,分明是想要咬人,哦,不,殺人。
祁時宴,他不會是要打她吧!
不,不,不大可能吧!
來祁家三年,祁時宴就算是再厭惡她,再生氣,也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更別說是動手打她了。
祁家的祖訓,家教,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允許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可南梔還是身子忍不住的瑟縮一下,臉偏向一側,往後閃了一下。
祁時宴也確實有想打人的衝動,他現在恨不得將她給吃下去。
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不打女人。
哪怕是像南梔這樣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讓他揹負了奇恥大辱,無法忍受的事情。
“祁時宴,你…你幹什麼,放,放手。”
南梔叫起來,很抗拒這麼在大馬路上同他拉拉扯扯,祁時宴才不管這麼多,只一心拖著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車子前。
一道重力拉開車門,一個踉蹌,她連人帶身,幾乎是撲進了車座上。
緊接著,又一道重力,另一邊的車門也關上,男人坐了進來。
一上車,就將全部的車窗給搖下來,窗戶鎖死,就連百葉窗簾都給關上了。
南梔的兩隻眼皮都在跳,似乎已經預感到了這傢伙接下來要做什麼,可她不敢問,敢問也問不出口,因為此刻,她的舌頭是直打顫。
本來就是在這樣悶的季節裡,關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