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關了窗簾,車裡,他也沒開空調。
又因為緊張,南梔整個一汗流浹背,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滴,她也不敢用手去擦一下。
終於,他手裡的動作全部停了下來,一道視線直著朝她逼了過去。
南梔便往裡躲,而那一道視線卻是又追了過去,她整張臉都已經完全貼到了車窗上,真的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被那道視線那麼追著,南梔臉開始發燙,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瞟,手和腳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他……這裡可是在大馬路邊上,他該不會是想要在這裡……
不,雖然車窗關了,窗簾也拉了,可她總覺得……
那張臉離她越來越近,那一張唇似乎就快要貼上她的。
她想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喉嚨就跟被果核給卡住了一般,下巴已經被他給捏住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而她自己的心跳更快。
情急之下,她抿了抿自己的唇,雙眼一下閉上。
但沒想到男人的唇只不過是在她的唇邊停留了幾秒,便就移開了。
耳邊傳來他如魔鬼般的聲音:“南梔,有句話你還真說對了,你的賤,沒有底線,但凡是個男人你都來者不拒。”
那張唇貼在她的耳垂:“南梔,你剛剛該不會以為,我會吻你吧!”
沒,沒有,她沒這麼想過。
南梔拼了命的搖頭,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她發誓,絕對絕對沒有那樣想過,她要那樣想過,就讓她…讓她出門被車撞死,被天打五雷轟。
驀然的。
祁時宴看著女人眼中的驚恐,看她極力的否認,不斷搖頭的樣子,心裡愈加窩火。
不想被他吻,那他就非要。
貼著女人耳垂的唇瓣,迅速調轉,將那張小臉捧起,立即堵住那一張讓人厭煩的泛白嘴唇。
這一下,世界總算是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