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足蛇吞象,為了要錢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哼,錢,她一分都不會給。
“兒子啊!”沈秋蘭開口:“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念念她怎麼可能……”
祁時宴直接打斷了她:“媽,連你也要為這個賤人說話嗎?”
他看向南梔,刮在她臉上的手指移開,如同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兩隻手的指尖不斷的碾了碾。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媽,是這個女人,是這個賤人,是她故意將一份假的親子鑑定書給了我,而那一份真的,在她老相好的手上。”
祁時宴猩紅的眸子死死鎖在南梔那一張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一拳頭砸向牆壁,牆上立刻凹陷一塊,牆灰散落到地上。
他將那一份親子鑑定書舉起拿到沈秋蘭的面前:“媽,你看清楚,有公章的這一份,這一份才是真的親子鑑定書,我們都被這個賤人,被她的手段給耍了。”
沈秋蘭想說,兒子,不是這樣的,這一份才是假的,這一看就是假的啊!
真的在老宅裡,我的兩份,加上老爺子的兩份,總共四份都在老宅裡,念念就是你的女兒,這個錯不了。
可一看到兒子那一張極度扭曲而又猙獰的面容,她閉了嘴,什麼都沒說。
而南梔的目光一直看向沈秋蘭,希望她能幫自己說一句話。
當年念念出生之後,祁家人為了確保這個孩子是祁家的,爺爺和沈秋蘭,他們都分別又做了好幾次的親子鑑定,那些證明現在就放在祁家老宅,被她沈秋蘭小心保管著。
一份親子鑑定書有可能會是假,可四份,五份,都是親生,這也做得了假嗎?
南梔的視線直直的看向沈秋蘭,可後者,卻是錯開了那一道視線,扭向了另一邊。
女人清澈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眼中全是失望,她沒再去管沈秋蘭,而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轟!
又一拳頭朝著牆上砸去,南梔本能的躲了一下,身體緊緊繃在一起,好在,這一拳頭最終是落到了她頭頂往上三寸的地方。
不敢想象,這一拳頭真落在她的頭上,她就是不死,腦子也得被砸成肉泥。
“你這個女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上去更加的危險,恐怖。
“還真的是機關算盡,你費盡心思爬了我的床,讓我認下了那個野種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他嘿嘿兩聲笑:“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南梔,我跟你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不是我祁時宴的種,我不認。”
“祁時宴!”
南梔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看到念念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就那樣靜靜的靠著床頭,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她和祁時宴。
伸手慌亂的去抓男人的手臂:“祁時宴,我們出去說,有什麼我們出去說,不要在這裡,念念她還在呢,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不要影響到小孩子,好不好?”
祁時宴“哼!”一聲,也看到了坐起身來的女孩兒,直接將南梔的手給甩開:“正好這個野種醒來了,我現在恨不得立即過去將她給掐死。”
說著,邁著修長的腿,朝前一步,向著病床前走去。
“祁時宴!”南梔死死抱住那一雙腿,“咚”一聲,膝蓋落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祁時宴,我求你,我們出去說,不要在這裡,我們出去,你要殺要剮,我都隨你的便。”
她曾同自己發過誓,這一輩子不會再同他說“求”這個字。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怕自己慢了一步,以祁時宴現在的一種狀態,保不齊真的會將念念給掐死,她不能,不能拿念念的命去賭。
“祁時宴,真的,我求你,我們出去,出去你想怎麼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