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肆意的欺負。”
說這一番話,她沒有掉一滴的淚,十分自然,平常的就說了這一席話。
張春娥微微眯著眼,手摸了摸她的頭,任由那顆黑色的頭顱埋到自己的懷裡。
“傻孩子,張嬸喜歡的,就是你身上的這一股勁兒。”
南梔從張春娥的懷裡支起腦袋:“張嬸,這珠繡,我沒怎麼接觸過,你能教一教我嗎?”
“好啊!”
張春娥將桌椅搬到了院子裡,又接著鎖了大門,這樣好的陽光,不曬一曬,感覺身上都要發黴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春娥負責家務,忙完了就坐到院子裡,看南梔繡的繡品,一開始她的動作很生疏,漸漸的越來越熟練,動作也越來越快,不僅快,質量也高。
十多天的時間裡,張嬸已經往返了鎮文化館三趟了。
“來,囡囡,吃飯了,吃完了再接著忙,身體要緊。”
“好的。”
南梔應了一聲,將繡品收好,朝著堂屋內走去。
“好香啊,張嬸,你燉了什麼啊!”
她往餐桌前一站,手揭開了燉盅的蓋子,熱氣撲面而來。
“張嬸你燉了雞湯啊,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別這麼破費,你老這樣,我……”我會還不清的啊!
“你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雞湯得多喝一些。”
張春娥將碗筷從廚房裡拿出來,擺上桌,湯勺舀了一大碗的雞湯遞到對面。
“知道你不吃蔥,這湯裡啊,我蔥薑蒜都沒放,就放了些雞粉,提鮮用的,你多喝一些。”
邊說又邊盛了碗白米飯遞給對面的人:
“我兒媳婦以前懷孕的時候就特別愛喝雞湯,後來我那孫子生下來,八斤六兩,整個產科最重的一個。”
提到兒媳婦和小孫子,張春娥臉上淡淡的一抹笑意,很快的,這一抹笑意變得幾分怪異。
南梔鼻子一酸,可我不是您的兒媳婦,您卻將對兒媳婦的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兩顆孤獨無依的心靠在一起走了一段路程,總有一天,我會離開的呀,這,真的值得嗎?
“而且,”張春娥又接著說:
“這些天我雖然幫你跑了好幾趟文化館,可你又不是沒給我跑腿費,我拿著你給的錢買了這一隻雞,燉了這一鍋湯,怎麼著都不吃虧。”
南梔便也不再說些什麼。
飯後,又主動幫忙,將碗筷收去廚房,正要洗,卻被張春娥給攆了出去。
“囡囡,身子重了,以後這些就別再做了,有我呢,你去忙你的吧!”
拄著柺杖,一瘸一拐,走向院裡,坐到了那張矮桌子上,拿出繡品繼續。
張春娥收拾完了碗筷,也出去院子裡,坐在躺椅裡,微眯著眸子,曬太陽。
經過多日的練習,熟能生巧,南梔現在已經不用她在盯著了,年輕人,腦子就是靈光,什麼都一學就會,學得還快,現在的繡工,連她都快要趕不上了。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一會兒,眼皮就沉重無比。
就在眼皮快要合上的前一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會是誰啊!”
張嬸說著,慢悠悠從身上摸出手機。
“喂,誰啊?”她將手機貼到自己的耳邊。
下一秒,人直接從躺椅上彈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一雙眸子亮了起來,又朝著南梔那邊掃了一眼。
“好,好,好,我馬上過去一趟。”
掛完電話,立即坐到南梔的對面,將剛剛電話的內容告訴給了南梔。
***
“15萬,我那一副繡品真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