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了揮手,立刻從旁走來一群人,將李鶴團團圍住,架勢不明。
李鶴後退了幾步,一副害怕的模樣。
“你們要做什麼!”
“五弟啊,你錯就錯在倒黴,接了這檔破事。皇兄怎麼會怪你呢,皇兄只是給你去一去邪氣!動手!”
亂拳揮了過來,李鶴倒在地上,護住自己的頭。
暗中躲開要害。
整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人們走開了。
李鶴放下手臂,從地上爬起來。
一旁有宮女路過,他冷冷瞥了眼,霎時變成憤怒的模樣破口大罵:“狗日的太子,我與你勢不兩立!!!”
他指著天的模樣實在是太傻了,宮女想笑捂住唇,快步偷笑,背過身去。
李鶴罵罵咧咧的與她們擦肩而過。
到了徹底沒人看得到的地上,俊朗的眉峰倏地變冷,好似山上寒雪。
馬車靜靜在老地方等著他。
“老奴為殿下更衣。”
李鶴常常受欺負,所以車上總會帶一身備用的衣衫。
他踩上車階:“怎麼就你一個人,她呢。”
華柳:“殿下說的是夫人?”
“嗯。”他抬起手臂,馬車緩緩行駛,沒了衣物的遮擋,瘦弱的手臂上全都是傷痕,這樣的傷痕,他早已如家常便飯便習以為常。
“殿下忘了,是殿下讓夫人在家中待著,不必來了。”
他冷不丁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
“她剛剛沒了孩子,還是好些養著吧。”
他眸子偏向華柳,女人抿著唇,有心事的模樣。
“奶孃想說什麼。”
華柳:“殿下雖與那位娘娘情投意合,可那畢竟是宮裡的人,不能為殿下誕下子嗣。”
李鶴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如今我大業未成,奶孃卻想著要個孩子了?”
“老奴為著殿下著想。”
他低低嗤笑:“我知道,到了年歲,子嗣是必有的,若是晚一些,那孩子我會留下,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華柳抬起頭:“只是因為這個?”
李鶴看向她:“還有什麼。”
華柳:“……老奴以為,殿下是因為夫人的緣故,不肯要這個孩子。”
他沉默。
明珠接了他很多年。
每次他下早朝,總有一輛屬於他的馬車在殿門口等候。
時間長了,他已成了習慣,冷不丁見不到明珠,倒是有些不適應。
“不是因為她,就算這孩子是嫋嫋有了。”他頓了頓。
若是嫋嫋有了身孕,可以說成是皇帝的,有很多個方式處置。
不必像明珠一樣,必須打掉才行。
華柳靜靜的等著,李鶴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她便知道,在殿下的心裡,宮裡那位娘娘的位置更重些。
:()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