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
那精鐵打造的房門鎖被鐵狼的利爪輕易撕破。
一位隱身的步離人從虛影之中跳出。
在監獄之內盤坐如山一般絲毫不動的同族,他大笑著。
“同胞,如今我們已經攻佔了幽囚獄,享受屬於我們的狂歡吧!去廝殺,去飲血!去享受戰鬥帶來的榮譽!”
他推開了門,準備迎接自己同胞。
要知道能夠被要求關押,而不是直接殺死的存在都是有點東西的。
至少都是一方戰力強大的存在。
能救出一位便能為這份混亂再次添上一份狂歡。
這位隱身著的步離人原本以為自己的營救會讓同胞感激零涕,然後一起殺出重圍。
但沒想到。
才一開門迎接的便是同胞閃電般的一腳。
“滾犢子!誰說老子要越獄了?”
那身材高大的狼人齜牙。
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一個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同胞卻要害自己的傢伙。
沒有什麼防備心直接從隱身狀態脫離出來的營救者被一腳狠狠踢飛十幾米遠。
釘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他口中吐血。
茫然的開口。
“為,為什麼啊?”
那鐵狼也是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
雙方都是步離人,他不知道該怎麼判定敵人了。
一腳將營救者踹飛的高大狼人默默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老老實實盤膝坐好。
甚至在走回去之前,還貼心的把門給帶了上去。
他沒有回答營救者的話。
因為有人替他回答了。
“給你們三分顏色,還真開上染房了?把你們老大救走還嫌不夠還要打亂我們監獄的秩序?”
業孽從陰暗的角落之中走出,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他先是是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待在監獄裡的罪犯。
又看了一眼試圖救人的傢伙。
淡淡的開口。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他不願意跟你走?”
“那是因為……”
陰影猶如實質一般瘋狂翻湧。
將鐵狼和那名營救者死死的囚禁在其中。
猶如溺水一般瘋狂的掙扎著,哀鳴著。
業孽揹著雙手,輕飄飄的給出答案。
“因為能夠活下來的,都是願意配合的,和不能殺死的。”
“不然你以為,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殺不掉的?”
直到陰影徹底將敵人吞沒溶解。
業孽這才將目光完全放在了監獄之內的那名狼人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知道嗎?這些傢伙潛入進來,已經把呼雷救出去了,你為什麼不願意跟上他們的步伐一起去掀起大亂呢?”
一聽到呼雷都被營救出去。
那狼人神色動了動。
但最終還是歸於沉寂。
“我只是一名失敗者,沒有資格跟隨大人的步伐,既然失敗了,自然要接受失敗的代價。”
隨後他低下頭,不願意再說話。
業孽笑笑。
憐憫道。
“堂堂步離人一方戰將,卻落得如此一個悲慘的下場,不知道你是勇敢呢,還是懦弱呢?走了,你的日子還很長,在肉眼可見的範圍之內,還有很長很長。”
究竟是乾脆利落的赴死勇敢。
還是忍受千年孤寂,只為隱藏一個秘密,保留一份香火勇敢。
沒有人有答案。
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