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開口,“謝謝。”
“在我這,你無需說謝謝。”
沈青驕彎唇笑了笑,又接著道,“另外,這件事殷華並不知曉,且殷華他是無辜的,你別遷怒於他。”
只要殷華不參與今日之事,他自己不會將他怎麼樣,但沈青驕維護他,還是讓謝宴禮有些不舒服。
他並未馬上出聲答應。
沈青驕以為他不答應,又忙道,“殷華現在臥病在床,還未醒來,殷珩做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我像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某人很是不高興。
“不像。”沈青驕再度扯出一抹笑。
其實在她對他收集的資訊中,他其實就是不怎麼分青紅皂白的人,他心情不佳時,看不慣的人可能都要被帶回衛廠。
誰人都知,衛廠那就是個人間煉獄進去了,哪有好皮出來?
但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不要讓他遷怒於殷華。
殷珩再壞,但都不關殷華的事,而且他現在生死未卜,今日過後,也不知殷府會如何?
殷珩被錦衣衛帶走,殷府的主事人沒有了那些下人可會盡心照顧殷華?
想了想,還是再度朝謝宴禮開口,“還想麻煩你一件事。”
謝宴禮卻是上前,將她再度打橫抱起。
他沒有應她,但沈青驕清楚,他沒有黑臉,便是允許她說了。
“可否讓你的人去通知下殷翔?讓他回來照顧下殷華,我不放心。”
她也是住進了殷家之後才知,殷翔和殷華殷珩並非同母,殷翔平時更多是住在官舍。
沈青驕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說他們不和,可殷翔性子活潑,和殷珩殷華相處時也沒看出什麼矛盾。
她自然也問過殷華,殷華只說,他二哥喜歡純屬住在官舍。
沈青驕也就沒有過多詢問了。
然她這句不放心某人臉卻沉了。
沈青驕知道他又不高興了,生怕他不答應,只好哀求道,“好不好嘛?殷華於我有恩,我不能看著他自生自滅。”
謝宴禮雖還是不高興,但她軟著性子求自己的模樣,他到底無法拒絕,最後‘嗯’了一聲。
沈青驕這才露出一抹淺笑,“謝宴禮,謝謝你,你真好。”
說罷,將臉窩到他的頸窩處蹭了蹭。
謝宴禮這才心滿意足抱著她離開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