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啊。”
孟秋笑笑, 語氣鬆快, “不是你說的嗎,沒訊息就是好訊息。”
她轉頭有點苦惱地指了指袋子裡的東西, “我處理不了螃蟹, 現在要把他們放水裡嗎?”
邵桐跟著她手指轉過去:“沒事兒, 你去沙發上坐吧, 看會兒劇或者電影, 我來弄,可能得有一會兒。”
孟秋說來幫忙就是幫忙,去旁邊把蔬菜洗出來。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邵桐的朋友提著水果, 速食還有酒水過來。
三男二女。
有一對是博士情侶,讀的化工,準備領證了, 連連說邵桐做飯手藝好,在路上就惦記他這一口。
他們還讓孟秋別客氣, 能蹭一頓是一頓。
五個人在這邊玩了幾天,離開又聚了一次。
吃飯的地方離孟秋他們住的有些距離, 回來快十一點了。
樓道的燈是感應燈,走廊某一段特別靈敏,一過那段,踱幾遍腳燈也亮不起來。
孟秋就著黑拿鑰匙開門,沒對準孔,鑰匙滑開掉了下去。
她開啟手機手電筒蹲下去撿,隱約看到地毯上沾了什麼灰,很碎。
孟秋沒看清,先起來開門。
開了玄關的燈,她彎腰拿起地毯撣了撣,仔細一看,是菸灰。
她弄乾淨了回頭一想,有點不對。
怎麼會有菸灰呢?
她沒有會吸菸的訪客。
能把灰落在離她門口這麼近的地方,肯定是在她門口待了一陣,不是純路過。
她腦子裡冒出獨居女性被跟蹤狂入室搶劫的新聞。
有些毛骨悚然。
立刻把門關了。
當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穩,腦子裡都是這片菸灰。
第二天早上,她去門口郵箱裡取自己從旅遊地寄回來明信片。
她路過電梯口四稜角的菸灰桶,物業清潔還沒來,還是昨天的垃圾。
許是昨天晚上門口地毯的菸灰讓她有些在意,便瞥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
她定住了。
那個煙很眼熟。
讓她想起一個人。
趙曦亭。
趙曦亭常抽的煙和普通人的牌子不大一樣,標有些霸道,煙桿的顏色內地似乎不多見。
孟秋有種驚悚感。
她的第六感瘋狂提醒她趙曦亭可能已經在英國了,不然那天邵桐看她的眼神不會那麼複雜,而且他不會莫名其妙又開始整理她的資料。
她不能再呆在這裡了。
起碼先躲一陣。
她匆匆忙忙跑回房間拎上包,把手機關機,衝出去隨便攔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問她去哪兒。
孟秋跑得上氣不接下,心口嘭嘭嘭直跳,停下來有些迷茫。
她也不知道去哪兒,想了一會兒問:“先生,你是本地人嗎?”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似乎沒載過這麼奇怪的客人,挑高眉毛笑:“不是本地人也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
孟秋追問他是哪裡人。
隨後司機說了一個陌生的地名。
孟秋查了一下,問:“是一個小鎮嗎?”
司機點點頭,自豪道:“是個很漂亮很寧靜的小鎮。”
孟秋點頭:“那就去那裡。”
司機訝異地轉頭,似乎在確認她是不是喝多了,兩隻手隔空拉開,比劃了一下距離,“你確定嗎?很遠。”
孟秋很確定。
因為只有這種莫名其妙和她完全聯絡不起來的地方,趙曦亭才找不到她。
她篤定,“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