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悠閒,但是,大家這麼忙,我這個當課稅的竟然遊手好閒,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吧!”
喬縣丞被苟課稅的反應笑死了,“別多想,以後你有得忙的。”
他說的是實話,前期調研,苟課稅插不上手,但,一旦水車推廣開始了,涉及稅賦方面,就是重頭戲了。
……
另一邊,黃縣令和崔錄事,離開縣衙後,就來到了商賈名單上的黎宅。
他們到黎宅的時候,黎宅正好在辦喪事。
被黃縣令懷疑的黎氏新繼承人死了,就在昨夜。
據說是酗酒而亡。
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黃縣令懷疑,此人是被謀殺的!
負責主持喪事的是,黎家二房的孫媳婦,已經身懷六甲。
面對黃縣令的問話,這黎家二房的孫媳婦一問三不知。
黎家二房的孫媳婦拿著手帕,抹了抹眼淚,“黃縣令老爺,民婦實在不知,民婦嫁入黎家至今,還不到半年。民婦新婚一個月,就診出有孕,原本是一樁喜事,卻不想,祖母得知喜訊,竟喜喪了。沒過多久,民婦的丈夫和大伯公,為了一樁生意,親自押送貨物去江南,卻沒想到,遇到山匪,再也沒有回來。”
她雖紅著雙眼,神色沉重悲痛,但那雙眼眸卻依舊帶著堅強和倔強。
“之後,大房便提出要分府,他們看在民婦懷了黎家血脈的份上,沒有虧待民婦,按照家規,將黎宅一分為二,建高牆為界,財產也是對半分。民婦平日住在東邊,另開了宅大門。大房他們都住這西半宅。”
“原本都好好的過日子,卻沒想到,西宅這邊管家,昨夜慌張地跑來民婦,說大房一家用了晚膳就,就都不好了……”
她帶著黃縣令到了廚房,命僕婢將黎家大房昨夜用的膳食,端出來,讓黃縣令檢驗。
“民婦自從分府之後,就不曾來過這裡了,一來是身體不便,二來是為了避嫌。不瞞黃縣令,您來之前,民婦就懷疑有人下毒,偷偷用銀簪驗毒,但,奇怪的是,沒有驗出來。”
黃定洲看到這十幾道菜,有大半都是河豚做成的。
“這些菜是誰做的?”
聽到這問話,黎家二房的孫媳婦讓身邊的貼身女婢,去將門口的廚師帶進來回話。
負責掌勺的廚師,是黎家的家生僕從,因他們一家忠心且三代人都在黎家,被主家允許用黎姓,脫離賤籍,從廚師這一代開始,就算是良籍了。
黎廚師一進來,就跪到黃縣令跟前,給他磕頭,“回黃縣令老爺的話,郎君自幼便喜歡吃鰒魚,只是老祖宗在世的時候,勒令郎君不準多食用,自從老祖宗去世後,郎君便囑咐友人,回來時幫他捎帶鰒魚,一開始郎君還算節制,一個月吃個三四回,昨夜不知郎君受了什麼刺激,非說要宰殺了全部鰒魚,做一桌子的鰒魚酒席。小的勸不動,只好聽從郎君的話,將八條鰒魚全殺了。”
“這鰒魚從殺魚,到下鍋,都是小的一手包辦的,不假他人之手,小的敢保證,這鰒魚的毒素已經剔除乾淨了。”
黎廚師生怕黃縣令他們不相信,還主動對天發毒誓。
“小的敢對天發誓,這些鰒魚已經完完全全被剔除了毒素,郎君他們遇害,必定是有人下毒謀殺!”
他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向黎家二房的孫媳婦,眼中帶著殺意和憤恨。
黎家二房的孫媳婦氣得面色蒼白,嘴唇顫抖,她指著黎廚師,“你,你又怎麼敢保證這些鰒魚已經完全被剔除了毒素!?”
黎廚師冷笑,“因為小的每道菜,都事先試毒了!要是膳食有毒,那先被毒死的必定是小的!”
他說完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回稟黃縣令,自從黎家二房的孫媳婦嫁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