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暖也趕緊跟了過去,屋子裡光線有些昏暗,許暖暖看到一個形容枯槁,削瘦無比的老太太正躺在一張陳舊的木板床上,她雙目無神,雙頰下凹,大概是因為病情的緣故,連佈滿皺紋的嘴唇都染上了白色,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之兆。
魏大年來到為魏母床前,“媽,你又不舒服了。”
魏母搖搖頭,早已沒有了光彩的眼睛裡噙著淚,像是在留遺言般,抓著魏大年的手,跟魏大年說:
“大年,你要答應媽,等媽死了,你也不要去找沈家人報仇,咱們只是平頭老百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搞不倒他們,別再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媽已經失去了玲玲,只剩下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再有事。”
“媽。”魏大年嘆了口氣:“或許,我可以不用跟他們拼命,有別的辦法為妹妹報仇。”
老太太想向兒子詢問他的辦法是什麼,扭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暖暖。
“這個姑娘是?”
“她也是沈長安的仇人,咱們的朋友。”魏大年介紹。
許暖暖走到魏母床前,“大娘,你好。”
魏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暖暖,許暖暖自我介紹:“我也是被沈家所逼迫的人。”
“你也被那個混蛋給盯上了!哎,看你長得這麼漂亮,不被他惦記才怪呢。你遇上他,真是太不幸了。”
“大娘,我承認遇上他是我自己倒黴,但我不能認命,我要反擊,不想被他控制和壓迫,就要想辦法扳倒他。”
魏母像是被許暖暖的話震撼到了,一個外表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骨子裡卻是如此的堅強。
“你,你該不會也想去找他們拼命吧。姑娘,我佩服你的決心和氣魄,可是自古民不與官鬥,咱們勢單力薄,跟他們鬥就是拿雞蛋碰石頭,到頭來被他們記恨上,只怕會受到他們瘋狂的報復。咳咳咳,咱們該怎麼辦啊?”
魏大年趕緊把她扶起來,給她拍背。
許暖暖抓起魏母的一隻手腕,為她診脈。
“大娘,你的病原為貧血和營養不良,都是一些小問題,後來為嚴重七情內傷所致,如果我沒有猜測,你是因為你女兒的事情,傷心過度,又不能為她報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冤死,以至於氣急攻心,又累於身體其他臟器,你這是傷到極致了。”
魏老太太點點頭,拍著自己的胸口。
“我唯一的女兒沒有了,我心疼的要死,可是,最讓我難過的事,她居然這麼白白死掉了,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偏偏我們又拿那人沒辦法。我好恨自己,我不能為女兒報仇,我想下去陪她。”
“媽,你不要這麼說。”魏大年趕緊抱住了魏母:“媽,你想想,你還有我,你不能丟下我。玲玲走了,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魏母眼角泛起了淚花,伸手觸控兒子的臉。
“大年,媽也捨不得你,要不是因為還有你,媽早就下去找玲玲了。”
她心裡其實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想早點了結自己,去地下陪死去的女兒,一方面又放不下在人世間的兒子,如果自己撒手人寰,兒子沒有了牽掛,勢必會去找仇人拼命,那兒子離死也就不遠了,這是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許暖暖以為上一世有過和父母生離死別的經歷,心會變得很硬,可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免很難過。
“大娘,為了魏大哥,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我,我是想堅強的活下去,我不想讓大年孤苦伶仃,可是,我這身體已經快不行了。”
“或許,我有辦法能治好您呢。”許暖暖說。
許暖暖的話一出,魏母和魏大年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許暖暖,同時,二人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希冀。
“許,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