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查。”
里正冷道:“隨你吧!
官府的事我猜不準,狗剩不是喜歡賭嗎?
你不妨賭一賭試試。
我包庇了狗剩這麼多年,累了。
以後你家的事,你和板凳叔商量著辦吧!”
里正走了,眾人散了……
(狗剩娘回去,兩口子把狗剩這些年犯的事算了算,大大小小合一塊竟有數百起,除去小偷小摸,僅欺辱恐嚇婦人之事就有幾十起。
老兩口越想越害怕,最後還是求了里正,一一做了賠償,官差來查案時,老兩口已經把幾十家苦主走了一遍,欠了一屁股債,磕頭磕的額頭腫的老高。
官差如實報了上去,縣令評,雖亡羊補牢,至少有悔改之意。
審案那天,狗剩見到爹孃青紫破皮的額頭,擔憂焦慮又誠惶誠恐的模樣,第一次生出了愧疚之心,跪在地上哭的涕淚四流,如實招認了罪行,求縣令從輕發落,留條性命以報父母的養育之恩。
欺辱姦汙婦人是重罪,不算小偷小摸的罪名,也狗剩夠死幾次的,但狗剩沾了獨子的光,最後僅被判十年。
八年後,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狗剩得赦回家,惡習盡改,悉心侍奉父母不提。)
路上,雲昭揉著雲沐軟乎乎的短髮問:“沐沐,你到底是誰?”
雲沐拱手,扯著強調道:“在下沈雲沐,涼州人,十一歲,乃襄州馬雲昭之弟也。”
翠花正閉著眼睛養神,噗嗤一聲笑道:“你姐弟倆又玩哪出?”
“娘,您剛才是沒見到,狗剩娘跪著求沐沐,別說扶,沐沐連頭都沒低一下,那眼神,跟看螻蟻一樣。”
雲沐道:“我扶她幹啥,縱兒為惡、胡攪蠻纏又沒擔當的老不休,歲數再大我也看不起她。
難道姐姐覺得我做錯了?”
“不是對錯,我就覺得吧,一個老人跪在你面前,你歲數又這麼小,多不自在呀!
我知道她是想道德綁架你,可你跟沒事人似的,反正我感覺怪怪的。”
“她自己跪的,又不是我讓她跪的,我有啥不自在的?”
翠花笑道:“昭昭,這就是出身的區別了,咱家沒婢女,沒人給你跪過,長幼尊卑在你心裡的分量重。
沐沐出身好,從小跟在身邊伺候的都比他年長,被人跪來跪去的,早就習以為常了。”
雲沐點頭:“姐姐,咱也該買婢女了。”
“不買!”雲昭用手指敲了下雲沐的小腦袋瓜:“想跟過去一樣呼奴喚婢的當少爺?不成,門兒都沒有!”
雲沐氣呼呼地道:“我才不稀罕當什麼少爺!
姐姐明知我是不放心姑姑,還故意冤枉人,哼!”
“嗬~,脾氣還不小呢。”雲昭摸著雲沐的短髮一下下順毛:“別生氣了,姐姐逗你玩兒呢,姐姐知道你不是為了自己。
你姑姑一人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怎麼成?
別生氣了哈。”
雲沐狡黠一笑:“我沒生氣,我也逗姐姐玩兒呢!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