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說得再明白一點,我不喜歡你,從來沒有,所以不管是月拋,次拋,還是正牌,我都不在乎。我們不可能是任何一種男女朋友。”
“夠清楚了嗎?”
女人說完,被男人禁錮懷中,心底的委屈蔓延開來,眼角莫名有點溼潤。
這兩個月的時間,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
和一個甚至不能稱得上朋友的人沉淪顛覆,她的尊嚴已經碎了滿地。
或許是上次蘇杭的教誨徹底點醒了她,或許是昨晚孤獨而燦爛的煙花照進了她有些見不得光的內心。
她覺得是時候結束了。
既然把理智和尊嚴丟了,那就一一撿回來。
如果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她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不是說人生的容錯率很高的嗎?
男人的身體驟然僵直,停在半空。
這些話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兩個沉默得對峙著,車廂內只有暖風呼呼的聲音和兩人的心跳聲,“砰砰砰”的一跳一停,永遠沒有卡在一起。
“你什麼意思?”
男人鋒利的眉眼近在眼前,全身的肌肉驟然繃緊,無法消化她這些話。
車廂內他施展不開,只能趴跪在女人身上。這下女人承受著他的重量,感覺到他的骨骼堅硬如鐵,快要折斷了她。
而他扣在女人腰間的手已經控制不住力道,越收越緊,生生圈禁得她喘不上氣來。
然而,她這次沒準備認輸。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不喜歡你,很難理解嗎?”
男人仍然直視著她的眼睛,像是看著猛獸看著獵物一般,下一秒就要把她分拆入肚。
“為什麼?”
他覺得女人有點可笑。
“你費勁心機勾引本少爺,現在爬上床了,你又不承認了?”
他雖然還沒有消化女人的發言,但是他的自尊心已經開始替他回應。有人說不喜歡他?喜歡他是一件多骯髒的事情嗎?
女人冷笑一聲,又是這套說辭,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無論幹什麼,都是勾引他。
無論是挑戰他,還是幫他說話,或者哪怕只是簡單地關心他,都是在勾引他。
既然這樣,她就給他好好解釋解釋,她可是耐心得很。
她在他的禁錮下努力平復著呼吸,眼睛仍是雪亮。雖是和他交纏在一起,卻不沾染一絲情慾:
“有什麼為什麼?難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應該喜歡你,愛慕你?許大少爺未免太自信了!”
但是為什麼不喜歡他呢?
女人忽然愣住了,她隨即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一個正確的問題。
“許大少爺,喜歡一個人才需要理由,不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她疼得抽了一口涼氣,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或許有理由吧,你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會有男朋友在眾人面前要自己的女朋友講初\/夜嗎?會有男朋友讓自己的女朋友在冷風中等兩個小時沒有一句解釋嗎?”
“我根本不喜歡也不在意這種關係。你也根本不懂什麼是尊重,什麼是理解,更不懂人和人之間靠什麼互相吸引,你只配享受最低階的慾望。”
“我瞧不起你這樣的人。如果你一定要問,這就是為什麼。”
她說完了,覺得莫名有點爽。
然而男人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一個字沒有聽進去,因為他確實不懂女人說的尊重是什麼。
他從來沒有這麼寵愛過一個女人,怎麼就不尊重她了!
她尊重他了嗎?總是說那樣傷人的話。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失約鬧脾氣。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