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腳崴了而已。”周言小聲道。
許一凡一低頭,看到她咬著嘴唇,估計疼得厲害。再往下看去,她的腳踝暴露在外面,腫得老高。
這女人可真行。
他想到可能是剛剛自己用力過猛,拉扯中她崴腳了。
他也有責任。
他看了一眼,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鐵站還有一段距離,也不好打車。還是去自己的車位更近一點。他想了想,算了,他上輩子估計欠這小妮子的。
他蹲了下來,沉聲道:“上來吧,送你回去。”
周言嚇了一跳,今天她把這尊大佛氣個半死,哪裡還敢讓他背。她有幾條命夠折騰的,連忙擺了擺手,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上點藥就好了。”
男人沒什麼耐心:“怎麼廢話那麼多?叫你上來就上來!別以後腿瘸了又要小爺我負責。”
周言還是沒動。
男人回頭瞪了她一眼:“怎麼,還想要公主抱?”
女人看拗不過,只好趴了上去。
“抓緊了。”
“嗯。”
男人的後背很寬闊,周言趴在他背上竟然感覺很舒服。她的雙手環在男人頸間,小臉伏在他肩頭,只覺得他身上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微風拂過,她有點臉紅了。
她慶幸男人看不到她的樣子,不然一定免不了一場嘲諷。
只是她不知道,她溫熱的呼吸噴在男人頸間,手腕處傳來的若有若無的玫瑰氣息籠罩著男人,也是無聲的引誘。
這小妮子每天用的什麼香水,怪好聞的。
男人這時怒氣已經消散全無,心裡想著,玫瑰真是香啊,無論是帝國玫瑰,還是野薔薇,都各有格調啊。
不過說起來,他還是更喜歡野薔薇。之前他高中的學校門前就有一排,每年都開得不死不休的,生命力極為旺盛。
他吹著河風,看著泰晤士河景,心裡竟生出一絲自由和暢快來,竟然哼起了小曲,給周言指了指遠處的空中花園,道:“去過那兒嗎?”
“哪個?哦,沒有。”周言抬起頭來,看著河對岸光怪陸離的大廈,感覺有些不真實。
倫敦的建築是別具一格的,每棟高樓都有他的設計風格。但是組合在一起又沒有雜亂無章的感覺,反而與這個城市完美地融合。
尤其是這樣的夜晚,更讓人心醉。
許一凡指著那棟下窄上寬的建築,回頭和周言笑道:“下次咱們去那兒吃飯,你請我。”
“什麼?”周言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個男人又在搞什麼花樣,剛剛不是還要擰下自己的頭下酒嗎?現在又不生氣了?
“本少爺說下次你請我去空中花園喝酒,就當賠罪了。反正你上次贏了本少爺那麼多錢,都敢充大款了。那本少爺就讓你好好出出血,聽見沒?”
許一凡說著,又將她往上託了託。這小妮子抱也不抱緊,害什麼羞。
周言自然無法推脫:“好的,下次請你。”
“這還差不多。”
**
那天許一凡送她回來的路上十分平靜,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他一路哼著歌,周言在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便看到一張笑臉,在路燈下十分搶眼。
周言感覺耳朵有些發燙,這男人穿著一身西裝真帥!天生一張浪子的臉,似笑非笑的鳳眼,高挺的鼻樑,現在褪下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終於顯現出了他渾然天成的雅痞風。
她一時看呆了。
“看夠了沒有?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直到男人在她腦門上一個爆慄,她才渾身一震,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