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正在氣頭上,這小妮子用的他的錢在這裡尋歡作樂,還敢在背後嚼舌根,還要給自己一個教訓,真是欺人太甚!
看他一會不拔了她的舌頭!
這時周言和利亞已經結賬散場。利亞有事先離開了,周言難得來一次,打算在頂層再拍拍風景。
隔壁沒了動靜,鍾明選看許一凡還在出神,叫了一聲:“許大少?”
“你說什麼?”許一凡回過神來。
鍾明選見他在發呆,調侃道:“許公子想什麼呢?該不會是睹物思人,想起以前帶來的女人了吧?”
許一凡心不在焉,應和著帝國玫瑰:“怎麼可能?美人在側,我哪有心思想別人。鍾小姐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調情的話他張口就來,在這個賽道上,沒人能打敗他。
“可是我聽說,許大少在國內似乎有位白月光?父母棒打鴛鴦所以沒能在一起。許大少說說,是我美呢,還是你的那位白月光美?”
鍾明選半靠在椅子上,慵懶而自信,美得風情萬種,張揚恣意。
可惜許一凡的大好心情被周言攪了個稀碎,虧他剛剛還怕她在那個猥瑣男手裡吃虧呢,人家哪裡用得著,轉頭就在這兒和大佬談笑風生,還用自己當配料。
他現在也沒心情想贅婿不贅婿的了,只想把那個小妮子的舌頭拔了下酒!
他瞧著鍾明選,敷衍道:“自然是你美。”
這不是經典臺詞嗎?你美,你美,你最美。
然而這一幕被在一邊拍照的周言盡收眼底。
“許一凡?”周言沒忍住輕叫了一聲。她有些懵逼了,總不能剛剛她說的男人全聽見了吧。她感覺脊背涼颼颼的。
大事不妙!
好像是有點尷尬,要不還是上去道個歉吧。這次確實她做的不對,背後說點啥不好?
逃跑不是她的首選,但是他現在對面坐著一位女神級別的姑娘,她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毀了他的姻緣又是大罪一樁。
結果她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社恐星人在這種事上,總是能做出最差的選擇。
這下許一凡和鍾明選都注意到了她。雖然她今天特意打扮過了,但是仍然像是小女孩裝在大人衣服裡。
眼裡沒有利亞的犀利,只有清澈的愚蠢!
鍾明選喜聞樂見,開口笑道:“許少,這位是?你的風流債?”
許一凡見周言侷促地站在一邊,氣更不打一處來,喊道:“服務員,結賬,bill please!”
鍾明選懂了,看來剛剛隔壁罵的那條癩皮狗就是他。她毫不在意,笑得爽朗:“許少也有今天?”
他沒什麼心情再逗樂,轉頭對著帝國玫瑰:“今天我有點事,改日我們再約。替我向鍾叔叔問好。”
說著他一手去拿衣服,一手龍飛鳳舞地簽了字,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周言見狀馬上明白了,自己可真是捅了大簍子了!
她向鍾明選點了個頭示好,馬上緊緊追上許一凡。
“許一凡,你別走那麼快。這次是我不對,我向你認錯!”
“你聽我解釋!”
許一凡腿長二米八,走路帶風,一路出了餐廳,完全不理她。周言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才勉強跟得上。
一直到了沒人的泰晤士河邊,許一凡終於停住了。
周言一個急剎車,鞋跟一滑,腳扭了,差點撞到了男人懷裡。一抬頭,正好對上男人要殺人的眼神,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解釋吧!二傻子?賴皮狗?你罵誰呢?是不是活膩了?”
許一凡低頭盯著她,脾氣暴漲。他躁動不安地跺著腳,感覺自己活脫脫一個跳樑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