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終於還是心裡不平衡了,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
周言抬起頭,放下了筷子。
這話怎麼那麼奇怪?
她忍著脾氣:“為什麼提他?你不用陰陽怪氣,我既然找了你,自然不會再和他有聯絡。”
“沒有嗎?”
許一凡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他不太喜歡別人騙他,尤其是把他當傻子耍。
周言再一次見識到了他的喜怒無常。上一秒還能抱著她寵她,下一秒就換上了另一副面孔。
她意識到週六的時候,他可能看到自己的手機螢幕了,也不再裝了:“既然你看到了,為什麼等到現在才來問我?”
許一凡盯著她清清冷冷的小臉,心裡有點躁:“我給了你機會。”
周言沒了胃口,她不喜歡向別人解釋自己,不喜歡自證。但是現在她在許一凡面前,沒有高傲的資本,停頓片刻,解釋道:“你說的沒錯,週六是他在找我,不是蘇杭。”
“他找你做什麼?談戀愛?”
“你挺忙啊看來,今天讓你過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周言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了,心裡泛上來一點惱怒,還有一點委屈:“你什麼意思?”
許一凡捏著她的下巴轉了過來:“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說過,我沒有兩夫共侍一女的愛好。”
“你該不會覺得我能允許你三心二意吧?”
周言忍著脾氣:“我沒有。我週六是去他說清楚的。”
“你放心,這一年我會乖乖呆在你身邊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沒什麼骨氣,當年畢業的時候可以和程方樹要推薦信,現在因為不想償還某人天價的獎金,也能出賣自己。
前前後後也就猶豫了不到一個小時吧。
可能在她心底裡,覺得這些都不是事兒。
沒有那麼無恥,但是也沒有那麼純真。
只有九分的乖巧。
而且現實的很,再一次當了金絲雀,還不想再給自己整出四年前的八卦。
許一凡鬆開了手,吊著的心在她說出口時忽然放了下來,現在好像是他理虧了一樣:“那為什麼不和我說?”
還不是因為舊情未了?
周言沒有看他:“我以為你不在乎。”
“而且我也是個人,有時候角色轉變沒有那麼快。”
“你給我點適應的時間好嗎?我以後有事會向你報備的。”
這話說的,明明是服軟的話,許一凡聽著卻極為不舒服。
他沒讓她報備。
說來說去,難道還是自己小心眼了?
他平常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就是男女關係上,不怎麼有耐心。
*
周言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她知道許一凡叫自己來,肯定是有需求了。雖然剛剛的談話讓她很不舒服,但是她又沒有別的辦法,所有情緒只能自己消化。
她裹著睡衣走進臥室,許一凡已經躺在床上了。
她關了燈,脫了鞋,從另一邊爬上了床。
許一凡望著天花板,察覺到了某人“侍寢”的覺悟,但是還是一動沒動。很快,他聞到了熟悉的髮香,還沾染了溼氣,格外誘人。
周言平躺著,也沒有說話。
寂靜的夜裡,兩個人的呼吸清晰可辨。她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服了軟:“要來嗎?”
許一凡本來沒什麼興致,而且他今天叫她來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他知道她累了,只是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現在,他成功被激起了興趣。
翻身壓上。
…
周言馬上被他親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