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這次莫名的來氣,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以前女人總是和他對著幹,或者對他愛搭不理,他是生氣,但是折騰回去之後馬上氣就消了。
這次不一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誰。
有些人可真有意思,他捨不得給她委屈受,她倒是上趕著給自己委屈受。
昨天他不過說了兩句玩笑話,她就折騰這一出。
他許一凡要是真想找金絲雀的話,找她?
他想要什麼,她不清楚?
許一凡現在也不想回去了,一個電話叫了朋友出來,去了酒吧。
酒吧很吵,燈光胡亂得拍在每個人臉上,群魔亂舞。
大聲的喧譁中,一個帶著金絲眼鏡,臉上寫滿矜貴的人坐在他邊上,舉杯和他碰了一下:“今晚怎麼有空出來喝酒?虛度光陰可不是你的作風。”
這幾年,許一凡身邊的朋友大換血,和李曉天等人早沒了來往。現在在他邊上的算是他前同事,兩個人很有緣分,小時候一個大院長大的,現在又能在紐約重逢。
許一凡抿了口烈酒:“怎麼算虛度光陰?”
那人嗤笑一聲:“你以前又不是沒揮霍過,還問我?”
這話倒是不假,以前他尋歡作樂得少嗎?
金絲眼鏡繼續道:“這幾年誰不知道,許大公子在圈子裡銷聲匿跡,脫胎換骨一樣 ,反倒在花街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雖然你人不在江湖,江湖卻有你的傳說。前一陣我回了趟家,大家當面不說,私下都在打聽你。其中有不少真千金,你爸在給你挑呢,恐怕好事將近。”
許一凡沒當回事兒:“我早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他給誰挑?真想的話,給他自己挑一個,我不介意再多一個媽。”
“話別說那麼難聽,你姓許,和他斷不乾淨的。而且你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讓你隨便找一個。”
“特殊在哪兒?豪門棄子嗎?”許一凡自嘲。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到底是他兒子,你爸也不可能放棄你。而且這幾年你也收了性子。你要是像以前一樣,真隨便給他領回去一個,不得把他老人家氣死?”
許一凡來了興致:“是嗎?你轉告他,我還真就隨便找了一個。”
那人明顯驚了一下,最近可沒聽說過這尊大佛談戀愛了。而且聽這口氣,是又重返情場了?
“哪兒的小妹妹,帶出來見見。”
許一凡聽到“小妹妹”三個字,差點把剛喝的酒嘔出來。然後他又想到了周言那張臉——完全和小妹妹三個字搭不上邊。
說是女騙子還差不多。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人家現在真把自己當金絲雀玩呢,尺度大得很。
說到這個,他更不爽了:“人家’小妹妹’有自己的主意,估計不願意出來。”
其實他現在身邊大部分都是同行,他早就想帶某人一起出來。她要真想找工作,也可以順便social一下。
結果金絲眼鏡男誤會了:“是嗎?那這小妹妹還挺懂事,擺得正自己的位置。”
…
許一凡覺得心裡更憋得難受了,有些人確實擺得正。
*
另外一邊,周言回了自己家,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去了公司。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成菲菲穿著新買的裙子來找她了。她週末還做了美甲,兩隻手直往周言面前晃:“看我這指甲怎麼樣?是不是和今天的裝扮很搭?”
周言坐在位子上,心不在焉得看了一眼:“嗯,確實不錯。今天怎麼這麼隆重,有活動?”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沒錯,有一個巨帥的小哥,都date了好幾次了,每次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