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周言格外乖巧，中午的時候就給許一凡發了一條訊息。
【你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許一凡會議室聽報告。
聽到手機叮咚一聲，趕忙按了靜音。
他坐在長桌後面，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螢幕上，沒人能看到他的一舉一動。不過，就是看到了也不會有人置喙。
他開啟微信，看到了這條資訊。
估計某人還在內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但是他不想有人因為自己胡思亂想。
他一個人彆扭就行。
【我沒那麼小氣。】
【好好上班。】
又“拍了拍”了她，表示他確實不生氣了。
這下週言放心了，晚上下班也早，她想給某人一個驚喜，好好哄哄他。要是一直這麼彆扭，以後可怎麼熬。
於是她給許一凡發了一條訊息。
【我先回去了，在家等你。】
許一凡收到訊息，嘴角扯出一個微笑，有人等的感覺還不錯。
*
另外一邊，周言跑了兩個超市，一個是whole foods，那個貴得不合理的有機超市，一個是中超。她耗盡畢生所學，連帶查小紅書，下廚房終於買全了所有東西。
最後，還沒忘帶一束新鮮的玫瑰回家。
她繫上圍裙，開幹。
她倒也不是不能做這些，就是純懶惰，而且因為神經大條，配料都認不全。
一個兩分鐘的影片，她做了半個小時。
最後又復刻了喜某茶的柚子果茶，才結束了今天的忙碌。
一直到快7點的時候，她把廚房也收拾好了，整個環境叫一個整潔優雅。
誰說她沒有當金絲雀的天分，她覺得自己幹什麼都能幹好，剛剛甚至給自己補了個妝。
這個時候，許一凡終於回來了。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刻意打扮過了的周言。本來就長得像假的一樣的睫毛向上翻著，唇妝也很適合她，明亮又不妖豔。
他心臟胡亂得跳了一拍：“想讓我犯罪就直說。”
周言沒理他，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許一凡沒想真犯罪，剋制住了自己俯身就要親上去的念頭，扭過頭向客廳看過去。
這下笑不出來了。
一屋子的浪漫情調。
包括桌子上紅得刺眼的玫瑰花。
是為他準備的。
可能他應該高興吧。但是，他的心涼了半截。
他昨天說過，她這個“金絲雀”不稱職。
今天她“稱職”了。
好樣的。
周言無知無覺，還迎了上去，笑得很甜：“怎麼樣，今天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許一凡沒脫外套，穿著皮鞋就走了進來。
確實不一樣了，所有地方都被用心收拾過了，打掃得很乾淨。
他低頭看向餐桌，做好的飯菜色香味俱全，桌子上還擺著周言的手機，螢幕停留在一個Youtue做飯影片。
看來有些人把合約貫徹得很徹底，學起東西來也一點不含糊。
他合理懷疑，如果讓她去報名媛班，明天她是不是就能成為某天王嫂。
可能都不需要整容。
他看夠了家裡的變化，眼神最後定格在某人的臉上。
還是一樣的妝容，但是他現在不喜歡了，覺得很醜，像是虛假的糖衣。
他壓著脾氣：“這些都是你做的？”
周言還等著他誇獎，乖巧得點點頭：“嗯，不好你也別嫌棄了。我搞了兩小時才整出來，也不知道你滿意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