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菲菲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她還沒和許一凡說過話,只在公司裡打過幾次招呼。
驟然看到他走過來,也覺得有點驚訝,不過她一向表現得體,馬上就打了個招呼:“許總好,過來坐~”
周言覺得自己要死了,成菲菲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真是要害死自己了。
周言低下頭,想假裝無事發生,然而下一秒,許一凡當仁不讓得拉開凳子,坐在了她邊上。
許一凡連餘光都沒有給到她,就知道她在發抖。
不是演技好嗎?那是不是應該現場檢驗一下:“你們剛剛在說誰的男朋友?”
成菲菲一點不認生,而且許一凡看著也就和她們一個年紀,八卦一點也是正常的。她馬上回答道:“我們組的周言啊,漂亮吧?名花有主了。”
許一凡看了某人一眼,明明還有兩個熊貓眼,拉垮的遮瑕都沒遮住。不過成菲菲沒說錯,是挺漂亮的。尤其在公司裡,她總穿黑白套裝,特別適合她。
成菲菲快人快語:“就是那人不怎麼樣,有點難搞。”
許一凡:“是嗎?”
他轉頭看向女人:“我懂男人,你來說說,怎麼難搞了?”
他故意的。
人氣到極點反而有點想笑,周言倒是也不怕了,反正她怎麼做他都不滿意,還不如直接罵:“沒怎麼,就是腦子有點問題,可能以前進過水,治不好了。”
許一凡嘴角抽搐了一下。真行,罵得挺帶勁。他也不惱:“嗯,這種是治不好。還有別的毛病嗎?一起說說。”
“情緒極其不穩定,就像是——瘋狗。”周方轉頭盯著他,最後兩個字加了重音。
許一凡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他還不穩定,他不穩定每天對著起起伏伏的盈虧曲線早就瘋了。要不是有些人總在他雷區放鞭炮,他會不穩定嗎?
他被女人兩句話罵得有點上頭,壓著火:“既然是瘋狗,也值得你下功夫討好他?”
成菲菲有點聽不懂了,這還是中文嗎?
她打斷了兩人奇怪的談話:“要不咱們聊點別的?”
周言和許一凡雙雙扭過頭,下了臺階。
成菲菲笑得無知無覺:“許總,我聽小道訊息說,你以前在Ic,好像和現在不太一樣。”
許一凡眉毛一橫,又放鬆下來,漫不經心地回應:“誰沒有年少輕狂過。”
“那現在怎麼改邪歸正了?”
周言莫名冷笑了一聲,還改邪歸正,不過是更會裝了。她又不是沒見到他衛生間的女士護膚品。想到這兒,她更覺得煩躁了,自己昨天的行為算是什麼?
討好他這種人,她真是連自己都髒了。
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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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她煩躁到了極點。
這個世界總是冤家路窄,他和許一凡平常在公司從來相安無事,也不容易遇到。
今天中午,他絕對是故意的。
算了,她打算回家再工作一會,省得再出點什麼事。於是她開始收拾東西,最後拿著杯子去茶水間歸還。
剛放下出來,就迎面撞上了某人。
和中午討厭的樣子一模一樣。
她冷著臉,沒有說話,就要回座位。
許一凡雙手插在兜裡,沒有給她讓開的意思。
他氣還沒消。
“借過。”周言冷冰冰的。
反正怎麼做她都是錯的,何必再迎合他的喜好。
許一凡嗤笑一聲:“又和我裝不熟了?昨天不還是金絲雀嗎?中午怎麼不演了?”
“你要我現在演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