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沒有想到兩個人連這點基本的信任度都沒有,覺得解釋實在沒有意義。他今天來本來是想祝賀她的,現在大好的心情被毀於一旦,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周言目送著他離開,一直消失在走廊盡頭,才回過神來。
真的是莫名其妙,沒有找別人就沒有找,發什麼脾氣,又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忽冷忽熱的,沒意思。
她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其實她今天是想和有些人好好談談的,關於兩個人的關係,也是時候認真對待了,而不是一路稀裡糊塗得過下去。
只是她剛有了一點勇氣,話都沒說出口,就被許一凡打了回來。
現在她也沒什麼胃口吃晚飯,抱著自己坐到沙發上,開啟微信。
這下,她看到了許一凡的三個未接來電,再往上翻,從他們再次相遇之後,都是許一凡的各種問候,尤其是這幾個月,白色的聊天記錄滿屏都是,而她的回覆通常少得可憐。
一般只有嗯,好的,連個表情包都沒有。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是挺冷淡的,一直沒有變過。
她實在坐不下去了,也起身出門,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過了一站地鐵,到了蘇杭和李景生的公寓門前。
【我不請自來了,你們在家嗎?】
*
蘇杭把她領進來的時候,有點驚訝:“怎麼了這是?和許一凡吵架了?”
周言想了想:“算是吧。”
李景生在房間裡聽到動靜也出來了,走了過來,左手很熟練得摟在了蘇杭腰間。他後來經過自己的“努力”,終於和蘇杭說清楚了許多事情。
原來早在蘇杭出國之前,他就對這位大美人動了心思,只是放不下一身的矜持,生生錯過了幾年。
等到蘇杭回國的時候,他終於不願意再等了,但當時的蘇杭一副對愛情死心的樣子,他一時也沒了辦法,最後只能透過蘇杭父母曲線救國。
三個人坐在一起,周言現在倒是像個外人。
李景生脾氣很好,看著不近人情,其實十分有耐心,他聽著兩個女人聊了半天,終於提取出了關鍵資訊。
“所以,你一直覺得許一凡只是想和你玩玩?”
周言和蘇杭都沉默了。
什麼是玩,什麼是認真,有時候很難區分。
蘇杭做為一個經驗老道的不及格選手,倒是有一些心得:“其實我特別煩有些男人,骨子裡就是想玩,偏偏又守著仁義禮智信那一套,不願意承認。就挺搞笑的,大家說清楚點多好,我們又不是玩不起。”
李景生不能否認這一點:“確實有這樣的人,把假的說成是真的。但是說實話,我認識許一凡的時間或許沒有你們長,但我對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他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一定不是一個虛偽的人。”
蘇杭白了他一眼:“對,只有你虛偽,打著結婚的幌子接近我,誰能有你虛偽?”
李景生閉嘴了,再說下去就會被無辜牽連。
蘇杭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又轉向周言:“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感情裡有旋渦,外人是很難看清楚的,只有你自己去受傷,去體會,才知道是所有的一切是真是假。”
“那值得嗎?”
周言剛問完就後悔了,畢竟蘇杭受的苦比她多,她這樣問多少有些在傷口上撒鹽了。
蘇杭沒有生氣,握住她的手,溫柔得笑了:“我也問過自己這句話,這一切值得嗎?是不是根本不值得,只要封心鎖愛,就可以遠離痛苦,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她像是勸周言,又像是在勸自己:“後來我想明白了,如果因為害怕受傷害就永遠不去開啟一段感情,那你就是自己人生裡的逃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