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繼續,只是許一凡接過了洗牌的重任。
他一邊在手裡抽洗著牌,一邊看著周言。
她乖巧得坐在陳遠身邊,桌上氣氛正好,兩人也低聲說著什麼。好像是在討論工作。
“怎麼想去創業的?”
“現在這是大勢所驅。我的同學很多都做得很成功,我也想嘗試一下。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加入我們。現在我們在做一些影象處理的工具。”
“我不瞭解你們這一行,去了可能幫不上什麼忙。”
真有意思,工作這麼好聊?怎麼沒見她和自己聊工作的時候這麼眉眼含笑的。
他起身發牌,打斷了兩人。
周言拿過牌,低頭一看,一對A。
她抬起頭,笑道:“謝謝。”
有些人真是旺她,只要他發牌,自己拿到對A的機會總會讓人懷疑機率論。
許一凡不動聲色,坐了回來,看向全場:“大盲下家說話。”
大家很謹慎,沒翻牌之前,沒人加籌碼。
周言在後置位,到她的時候,她出手加了500的籌碼。
不算多,基本操作,先把一些小牌嚇退,防止他們翻牌之後成了氣候。
大家看到“地主”要收割了,也沒有辦法,只好交出了50的籌碼。
蘇杭猶豫了一下,覺得差不多了,不要送得太明顯,退了。
只有許一凡和陳遠還剛在場上。
周言沒抬頭,手裡玩著籌碼:“有些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許一凡沒有搭話。他長胳膊長腿,沒有起身,坐在原位翻出三張公共牌來。
紅桃A,紅桃K,方片八
Yesterday once more!
大家紛紛圍了過來。
“一張A,一張K,有點兇險啊。”
“要是對K遇上對A,怕是就有好戲看了!”
蘇杭也有些震驚了,感覺這場面有些似曾相識。她有點忍不住去看周言的牌型,終於剋制住了。
周言微微向後挺了挺,她已不是四年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孩了。
是她的場次,就是她的場次。
她拿出一千的籌碼,擺上臺前:
“許總,還來嗎?”
許一凡漫不經心得笑著,也清點出為數不多的籌碼,硬湊了上去。
陳遠自然是想周言玩得開心,想也沒想就加了籌碼。
三個人湊出三千的籌碼來,在桌子中間堆成了一個小山。
某人提高了賭注之後,這籌碼和美刀沒了差別,大家看著那座小山覺得這三人有點瘋癲。
有這麼不差錢嗎?
許一凡忽然紳士起來,切過一張,又翻出第四張公共牌。
黑桃A!
周言短暫得震驚了一下。
是不是也太巧了?
金剛!
怎麼會完全復刻四年前的場景。恍惚間,她有一種穿越感。
她再抬起頭,某人的眼裡分明充滿了挑釁。
她一下清醒了,好心提醒道:“許總,有些錯誤沒必要犯兩遍。”
蘇杭聽到這話放心了,看來這次拿到對A的還是她。
大家已有些議論紛紛。
“什麼情況?之前他們玩過?”
“這種牌型也能復刻?也太巧了吧?!”
陳遠眉頭緊皺,他再遲鈍也明白了,周言曾經和這個叫許一凡有糾葛,糾葛恐怕還很深。
這可真是麻煩了,這個叫許一凡可不像善類,周言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挑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端坐著,給了周言一個回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