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沒等我,都已經開始吃了,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田浩說完,就去廚房拿自己的碗筷了。
田父田母對視了一眼。
自從田浩說他要去武家當上門女婿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田父說這種話,田浩只會悶不吭聲,一個反駁的字都不會說。現在,田父說一句,田浩就懟一句,有時候甚至說得比田父說的還多。
田浩拿著碗筷,在桌前的空位坐下,兀自吃了起來。
田二哥道:“小弟,我們不是故意不等你的,我們以為你不回來吃了,就先吃了。”
田浩自然知道這是假話。大家不等他,純粹是覺得他不重要,他回不回來、吃不吃飯都無所謂,沒人在意。
因此田浩並不回他二哥這話。
田父本來心裡就有氣,見田浩這樣,更來氣了。
“你二哥和你說話,你一聲不吭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想讓我說什麼?”田浩反問田父:“菜都快被你們吃完了,我不抓緊點吃,還有我吃的嗎?”
田父語塞,氣得臉都紅了。
田二嫂陰陽怪氣地道:“那小弟你下次就早點回來啊!這樣就有你吃得菜了,你就不用連自家二哥的話都不回了,只顧著吃飯了。”
“那麻煩二嫂下次給我留點飯菜。我也是交了家用的,又不是在家裡白吃白喝,我既然交了錢,無論我回來得早或者晚,我的飯菜應該還是有的吧。”田浩回道。
田二嫂也是一噎,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說到家用,田母就來了精神。
“你今天發工資了吧,該把下個月的家用交上來了。”
田浩就等著田母這話。
他從兜裡掏出三塊錢,扔在了桌上。
田母還等著田浩繼續去兜裡掏錢呢,田浩卻沒了動作,只顧著吃飯了。
“什麼意思?”田母拿著那三塊錢,問田浩:“才三塊錢?”
“對,就三塊錢。”田浩肯定地道。
“你想反了啊你!以往每人每個月都是十塊錢的家用,你憑什麼只交三塊錢!”田母怒道。
“我交三塊錢才合理,我以前都交多了。大哥二哥都是一家三口,才只用交十塊錢,我就一個人,我為什麼要交十塊錢?我多交出來的錢,都補貼了誰?”
一家人的臉色都精彩紛呈,沉默了。
田母“你……你……”了半天,想說點什麼反駁,卻說不出來其他的話了。
還是田父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大哥二哥算得這麼清楚?”
“既然不用算得這麼清楚,那我交三塊錢還是十塊錢,有什麼區別了。畢竟我就一個人吃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應該不會介意我以後每月都只交三塊錢的家用吧。”田浩道。
田父啞口無言,胸腔裡全是鬱氣。
田浩不說話了,繼續吃飯,桌上的菜都被他吃了大半了。
萬師傅教他的法子,正是讓他先從減少上交的家用開始。萬師傅早就發現田家人對田浩不公平了,但以前田浩不在意,萬師傅也不好多說,這次正好可以把家用作為突破口之一。
……
晚上,沈家。
葉芙悅躺在床上,和沈堯說了今天白天在傢俱廠發生的事。
“那個鄭主任啊,很有點官威,看著就讓人討厭。不過,我才不怕他,他還真以為他能無法無天,沒人治得了他啊!如果下次他們還是不按實際銷量給我結算分紅,不把這兩個月欠我的分紅補給我,我就去工會告他!”葉芙悅枕在沈堯的胳膊上,道。
“嗯,我支援你。到時候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和我說。”沈堯道。
“我搞不定的話,肯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