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母想到自家兒子整天不著四六的樣子,認了。
“行吧,你要找哪樣的就找哪樣的。等她進了門,她那脾氣早晚被我們磋磨掉。”馬母眼底閃過一道冷光。
“就是。一個女人,我還管不住了。”馬勇嬉笑著也道。
馬母這邊心情輕鬆地回去等著馬勇和姚依的婚事了,姚依這邊卻炸了。
“媽,我不要和馬勇結婚!我才不要嫁給街溜子!你怎麼能收下他們的彩禮!”
“這彩禮是我收下的?明明是他們硬塞給咱們的,他們已經吃定你了,認定你會嫁給馬勇。”謝嬸子的心情也很不好。
“我不要嫁給馬勇,不要嫁給馬勇!”姚依就差撒潑打滾了,語氣裡還帶著點恐懼。
她也看出來了,馬勇分明就是吃定了她。
正因為她看出來了,她才害怕。
被這樣的街溜子纏上了,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脫身。
“等中午你爸回來了,咱們和他商量這事。”謝嬸子黑沉著臉道。
中午姚父下工回來,謝嬸子就把上午馬母找過來的事,和姚父說了。
姚父聽到謝嬸子說的,又看到那紅包,臉黑如鍋底。
“完了,”姚父下意識的就呢喃了一句:“這馬勇就是想賴上依依啊!虧我昨晚還真心實意地感謝他救了依依。”
姚依聽到姚父這麼說,越發的手足無措了。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用跳河去威脅家裡人了。她就應該用其他法子威脅家裡人的!
都怪鍾蘭!都怪鍾蘭!!
“都怪你!”姚依兇惡地剜向正在準備飯菜的鐘蘭。
鍾蘭假裝一頭霧水:“怪我什麼?”
“要不是你不讓哥把工作暫時轉給我,我也不會去跳河!”姚依吼道。
姚宏聽到這話,皺眉道:“這和鍾蘭有什麼關係?我今天特地在廠裡打聽過了,你那個法子根本行不通。工作又不是兒戲,哪能這幾個月是你的,後幾個月是她的,下幾個月又是你的。廠里根本不會同意咱們這麼幹。要是這個法子可行,豈不是每個有工作的父母都可以暫時把工作轉給自家孩子,不讓孩子去下鄉了?那下鄉的工作還怎麼開展了?你這法子還容易被人扣上投機取巧的帽子。”
姚宏今天之所以會在廠裡打聽姚依說的法子,是鍾蘭一早特地囑咐他的。
鍾蘭昨晚上都沒睡好,想了很多。
她覺得馬勇雖然確實救了姚依一命,但馬勇像瞧上了姚依的樣子,他救姚依時,姿勢確實有些過於親暱了。再加上,姚依又說馬勇羞辱了她——鍾蘭覺得姚依這麼高傲的一個人,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因此這事八成是真的。
種種跡象疊加起來,讓鍾蘭越發認為馬勇說得要上門來提親,怕不是假話。
但馬勇這樣的人,姚依又瞧不上。
鍾蘭就怕姚依到時候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說都是因為她,她才去跳河的。
鍾蘭又想了想姚依說得暫時轉讓工作的法子。她突然想到,這法子要是可行,那有多少人都可以不用去下鄉了。那麼多父母有工作的孩子都得去下鄉,就說明這法子是不可行的。
有了這顆定心丸後,鍾蘭就讓姚宏在廠裡打聽了一番,姚依的法子是不是可行的。
這不,有了姚宏的解釋,姚依再想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就說不過去了。
“這事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衝動的去跳什麼河。你難道真想死啊?”姚父也道。
姚依氣悶又憋屈。
“你就別說依依了。”謝嬸子道:“咱們要是不想個法子,依依就真的得嫁給馬勇了。你也瞧不上馬勇,不想依依嫁給馬勇,是不是?”
謝嬸子這話說到了姚父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