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河站住,挑著笑意笑蹲在石梯上,回頭看了眼陸增,樂呵道:
“陸增,你瞅,咱們周先生那眼神兒,看那姑娘就恨不得一口吞了似地。”
真那麼喜歡,那就弄回去養著唄。
反正周先生什麼都不缺,就缺個暖床的女人。
陸增長長嘆了口氣,也走過去,在臺階上蹲著。
兩個大男人,在京都還是能說得上話有那麼點兒社會地位的男人,竟然就那麼給蹲在道兒上了。
他們也不嫌棄哈,嘖,真挺那什麼的。
“霍煙,要是跟了周先生也不錯,可就怕……”
陸增那話拿著不好說。
怕霍煙不願意,更擔心周先生來真的。
霍煙不願意這麼辦,什麼招兒頂用就使什麼招兒。
要是周先生只是一時興起,那當然好,可要是來真的,估計,真不好辦了。
莊家是什麼樣的名門望族,京都裡誰人不知?
莊家那樣的高門,哪裡是一般姑娘能奢望的。這
就算是周先生自己認的也不成,莊老爺子,莊夫人那關,那些個叔伯們,誰會同意?
“周先生的事兒,他老人家用我們來操心?放你一百個心吧,只要周先生想,就是莊夫人也不會多說一句。”
索河撂了句話就起身往海灘上去,是看到周先生拉著那姑娘往那邊走了。
陸增想了想,拍了下大腿,是啊,他想那麼多幹什麼?
他覺得難辦的事情,在周先生那兒可不就是小菜一碟?
現在八字兒還沒一撇的事情,他要為這個費神,那就是庸人自擾啊。
那邊霍煙手腕被莊周承拽著,往她同學那邊去。
莊周承回頭看了眼她腳下,大抵是鞋子裡又進了不少沙子,所以有些打滑。
莊周承建議道:
“鞋脫了吧。”
霍煙早就想撂了鞋子了,誰在海灘上還穿鞋啊?
一腳一個坑,鞋子裡就滿是沙,這是她為什麼就踩著拖鞋來的原因。
莊周承那麼說,霍煙下一刻就把鞋撂了,彎腰撿了鞋子再走。
“那個,”
霍煙晃了下胳膊,莊周承回頭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霍煙囁嚅道:“你放開吧,我自己可以走。”
難道她長得很像不能自理的人嗎?
海邊她來過多少次了,還不至於連走都不能走。
莊周承看了她一眼,沒回應,拉著她再走。
霍煙被大力帶了下,不得不再跟著走。
走是跟著走了,可心裡卻不是很願意。
她們根本就不算認識吧,為什麼他總要弄得好像他們很熟的樣子?這樣會讓她很不習慣。
邊走邊小聲嘟嚷著:
“我可以自己走的,別人看到會誤會的,我們又不說很認識呀,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也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哦不對,第一次,那個晚上之後,我一直把你當好人來著。但後來,你好像看起來挺可怕,你身邊的那些人,也很怕你,跟我之前先的不一樣巴拉巴拉巴拉……”
霍煙自言自語的控訴著,壓根也沒想要得到莊周承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