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騰飛大樓。
霍煙甩開陸增自己上樓了，陸增在一樓大廳就停了下來。
因為莞城從另一邊過來，隔老遠就在打招呼。
霍煙直奔莊周承的辦公室，辦公室並沒有關門。
大抵，是在等她吧。
霍煙跑進去就喊開了：
“莊周承，莊周承你找我沒事吧？我可不可以去找我同學？”
莊周承高挺拔的身軀站立在辦公桌前，桌面上是還冒著熱氣的黑咖啡。
他手上拿了份資料，看見她跑進來，目光便從紙頁上起開落在她臉上。
霍煙在他面前站住。
頓了下，又小步的靠近他。
伸手輕輕拉住莊周承袖口，不再大喊，小小聲的問：
“可不可以？”
“有事？”
莊周承資料擱桌面上，大掌掌在她肩膀上。
“……有，我去找阿狸拿臨摹的資料，我的放在家裡，忘帶來了。”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
她確實忘帶老師發的臨摹資料，可找阿狸卻不是因為作業。
“去吧。”
莊周承給話之後就不再搭理她，他也確實有忙不完的事情。
“謝謝你！”
霍煙轉身就跑了出去。
她就知道，莊周承要見她，都不會真的有事，所以她都懷疑是陸增故意整她的。
莊周承很忙好不好？
哪有時間見她？
霍煙沒找陸增，自己去了阿狸那。
阿狸的住處是在學校時候就已經找好的，地方霍煙知道，公車轉了三趟才到。
阿狸現在變化太大了，不只是會打扮會穿的原因。
她的氣質就有很大的不同。
她會瞧不起窮酸的人，不再進小店吃東西，只要出門，臉上畢竟是畫著精緻妝容的。
“錢子昂對你很好，對嗎？”霍煙有些羨慕的問。
“是啊，羨慕？”阿狸問道。
霍煙跟她條件一樣的，可霍煙從進校起就被多少女生羨慕著，她曾經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現在……
所以說啊，風水輪流轉，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嗯。”
霍煙點頭承認，莫名的，悲由心生。
“阿狸。”
霍煙踩著石梯，回頭望著走近的阿狸，咬了咬唇，說：
“我把自己賣了。”
阿狸看著她，眼底有著霍煙看不懂的情緒。
霍煙努力的笑著掩飾心底的悲涼：
“我很傻對不對？”
那不是好女孩會做的事，一旦賣了自己，一輩子都洗不清。
“可我不後悔。”
要是，要是以後找不到男朋友，大不了不結婚不談戀愛就是，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沒有媽媽。
“怎麼回事？”阿狸還是問了。
“那個……”
霍煙把事情往簡單裡說，完了後長長吐了口氣，故作輕鬆的的大笑。
笑意盈盈的看著阿狸，聳聳肩：
“是我去找他的，我自己願意的。”
“你找一個強，奸，犯賣身？”
阿狸這瞬間有股無名火竄起：
“你有事情就不能跟我說嗎，非要自作主張？你這樣糟踐自己跟那些出去賣的女人有什麼兩樣？”
霍煙看著阿狸，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亮亮。
阿狸的話不好聽，可卻觸動了她的心，有人關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