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牢房因為那一瓶傷藥顯得非常融洽,直到一個守衛趁著所有人都不在開了牢門進來。
“小兔崽子,藥呢?”
他們並沒有看到藥是落入了誰的手中,因此這句話是對著所有人吼的。
他眼珠子轉了轉,終於發現了被他們丟棄在角落的白色瓷瓶
他急忙過去將那個瓷瓶抓在手裡,欣喜地搖了一下,“空的?!”
“你們怎麼回事?人不大,一瓶藥居然都用了?!”
守衛見沒人理他,抬腳就要踹離他最近的那個孩子,卻在抬腳之時被那個人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緊隨其後的便是十幾個帶著傷的孩子騎在他身上你一拳我一腳,揍得那個人最後慌不擇路地撞上了牢門。
為首那個看上去有十二三歲的孩子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我呸!花架子守衛,一點拳腳功夫都不會,居然被我們幾個掀翻在地上揍。”
經過這一次,所有人都頗有些如釋重負。
那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看上去已經能夠獨當一面,見沒有人說話,撓了撓頭,“那啥,俺爹是個屠夫,我也是個粗人,不懂什麼規矩,就先自報家門了。”
“我叫趙二馬,你們叫什麼?”
他們十幾人介紹起來都一股子孩子氣,當所有人都介紹我,他們這才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為他們出謀劃策的人。
“喂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蕭鶴川眼睛都不想睜開,張了張嘴,但卻有些說不出話。
“咳咳咳... ...”
“兄弟你別急啊,慢慢來,沒事的。”
“川...”
趙二馬不太懂,“單名啊...不管了,以後你就是我趙二馬的兄弟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若不是蕭鶴川一早給他們提了醒,他們根本做不到如此冷靜對付那個守衛。
他們這邊的吵鬧聲也是引起了其他牢房的注意,於是在那個守衛帶著其他守衛回來的時候,有人落井下石地指著蕭鶴川他們那個牢房道,“是他們!我們都看見了,就是他們乾的。”
“大人,你們可一定要好好懲治他們。”
趙二馬被氣得破口大罵,“你什麼意思?我們都是被抓來的,你居然幫他們!”
看到那些守衛向他們這邊走來,趙二馬他們還是忍不住退卻。
那守衛冷哼一聲,“一群小鬼也就只有這些小聰明瞭,等王爺需要之時,希望你們還能這麼有活力。”
原以為他是幫小弟復仇來的,卻沒想到說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就走了。
“趙老大,他什麼意思啊?”
趙二馬不懂,看了看依舊在休息的蕭鶴川也不好意思問。
“唉,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比起太過於神秘且高冷的蕭鶴川,那些孩子還是更喜歡和趙二馬相處。
這一點從蕭鶴川坐的地方周圍一個孩子都沒有就能看出來了。
趙二馬對蕭鶴川還是很佩服的,但他也不敢在蕭鶴川身邊久留,那股子冷冷的氣質,他實在是受不住。
等到幾近天黑,那些被“柳小姐”挑選出去的孩子才被帶了回來。
但出去了幾十人,回來的就只有五人... ...
那五人身上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傷。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趙二馬看了都打從心底害怕,他嚥了口唾沫,慢慢挪到了蕭鶴川身旁。
“川...,你看他們這是去做什麼了?怎麼感覺... ...”
“殺人。”
低沉、清冷又帶著些許嘶啞的聲音從蕭鶴川口中發出,配合著“殺人”這兩個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