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軒一臉嚴肅,聲音低沉,“此事是我的私事,你無需插手。”
“無需插手?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薛錦畫低下頭,嘴角的冷笑被掩蓋,“侯爺,好歹咱們也是夫妻,我關心一下你的事情不是應該的嗎?再者說了,你現在也算是咱們侯府的支柱,對侯爺有恩情,那不就是對侯府有恩情嗎?我作為咱們侯府的當家主母,關心侯爺的事情不就是我份內的事兒嗎?”
“倘若侯爺覺得是我多管閒事了,那今後凡哥兒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
趙宇軒還指望薛錦畫能同意凡哥兒過繼的事情呢?怎麼可能不讓她管了?
而且這幾日薛錦畫做事規規矩矩,沒有絲毫越界之舉,做事兒也十分得體,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此時趙宇軒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語氣有些重了。
他連忙解釋道:“夫人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凡哥兒的爹爹對我有恩,我並不想這件事情牽扯到府裡。”
不想牽扯府裡?卻還要過繼人家兒子?
若是換做上輩子,薛錦畫定會深信不疑,但現在她早已看清趙宇軒的真面目,心裡跟明鏡似的。
她附和著說道:“侯爺說得極是,妾身也是看這孩子實在可憐,爹孃早早就沒了,如今還要寄人籬下。也不知道凡哥兒在地下的爹爹孃親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
薛錦畫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既然侯爺都這麼說了,凡哥兒的事情是私事,那以後凡哥兒的事情就交給侯爺自行處理吧!”
趙宇軒覺得薛錦畫話裡有話,但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對了,侯爺,如今弟妹也回來了,聽說與弟弟跟母親鬧得不愉快,而且我聽說母親已經叫了好幾次大夫了。”
“現如今母親身體不好,大妹妹也出了小月子了,我尋思著讓大妹妹回來陪陪母親,也跟母親說說話,侯爺,你覺得如何?”
趙宇軒靈機一動,心想:如果把大妹妹接回侯府,那豈不是又可以見到薛晴兒了,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啊!於是,他連忙點頭應道:“好,我看行,這樣吧!你也別讓人去叫了,我正好有事兒去大妹妹府邸一趟。”
他這麼著急,恐怕是為了早些見到薛晴兒吧?
壓住了內心的厭惡,薛錦畫答應了。她心裡明白,趙宇軒對薛晴兒一直念念不忘,但她並不想戳破這層窗戶紙。
等趙宇軒走了之後,薛錦畫轉身對著櫻花說道,“櫻花,你也跟著一起吧!順便提醒一下大姑奶奶,上次發生在侯府的事情。”
“好的,小姐,明白了!”櫻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薛錦畫的意思。
隔天,趙宇非就上門來了。
因都是女眷,薛錦畫跟著趙宇非一起去了王氏院子。到了王氏院子後,她們發現王氏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十分虛弱。
“母親,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趙宇非關切地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和焦慮。
還不等王氏說話,一旁的趙宇婷就不耐煩的說道:“二嫂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是不是也太不拿大姐姐當回事兒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不滿和責備。
趙宇非皺起眉頭,輕聲說道:“二嫂可能身體不舒服,畢竟有身孕在身。這人呀,有了身孕就是嬌貴的。她不來就算了,我也就是回家轉轉,回來陪母親說說話,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她試圖平息趙宇婷的不滿情緒,但後者並不領情。
“大姐,你怎麼還替二嫂說話?”趙宇婷心裡非常的不服氣,臉上滿是不悅之色。“真當她是金疙瘩呀!不就是懷個孕?好像誰不會似的?我看她八成就是故意的。”她的話語充滿了怨氣。
趙宇非瞧著自己的妹妹這般說話,下意識的皺眉,薛錦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