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去阻攔?”
趙宇軒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他咬著牙說道:“那就告訴宇非,凡哥兒是我的兒子。”
王氏瞪大了眼睛,淚水不停地流淌,“你真的決定這樣做?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一旦訊息傳出去,你和那個女人都會被唾沫淹死。而且,你覺得莊親王府會善罷甘休嗎?到時候,整個侯府都會受到牽連。”
趙宇軒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絕望,“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氏拉住他的手,哭道:“兒啊,你要為大局著想。如果這件事傳揚出去,對侯府的聲譽將造成極大的損害。我們只能忍辱負重,把凡哥兒送回去。也許將來還有機會再相見。”
趙宇軒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好……我知道了……”
可是……他怎麼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兒子接走呢?那是他的親生骨肉啊!他的心裡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他想起了當初自己滿心歡喜地迎娶薛晴兒時的情景,可最終卻被換作了薛錦畫。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他的心底亂糟糟的,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捏碎了一般。他感到無助、痛苦,甚至有些絕望。
“宇軒,娘知道你心底的苦,但是這也沒有辦法呀!”王氏實在不忍心再給兒子潑冷水,但她也明白現實的殘酷。“而且你的仕途現在正處於上升期,你的名譽不能有任何的差錯。為了侯府的利益著想,也為了你妹妹的幸福,凡哥兒確實應該回到他原本的家。”
仕途,侯府的未來,這些字眼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它們成為了一種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住了他的手腳。
窒息感、絕望感撲面而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一個黑暗的深淵裡,找不到出路。
最後,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只能選擇慌忙逃離這個地方。他的腳步匆匆,彷彿要逃離這一切痛苦和困擾。
王氏也知道是為難兒子了,並未追上去,而是選擇了無聲的嘆息。
……
侯府門口,薛錦畫親自將大姑奶奶送到了門口。大姑奶奶轉身對她說:“嫂子,你就送到這裡吧!”
此時外面寒風凜冽,趙宇非趕緊戴上披風。她關切地對薛錦畫說:“嫂子,你趕緊回去吧!這天寒地凍的,你可要小心著涼啊。”
薛錦畫微笑著回應道:“大妹妹,那我先回府了。不過,經此一遭,大妹妹可算是順心了。”
趙宇非輕拍額頭,感慨地說:“嫂子,說來還真是多虧了你的提醒,否則我這輩子恐怕都難以發現這個秘密。”
薛錦畫客氣地回答:“大妹妹,過獎了。還是咱們大妹妹聰慧過人、心思細膩,才能想到這些。”
然而,趙宇非並不知曉薛錦畫早已洞悉一切,只以為薛錦畫是真心為自己著想,而恰巧被自己發現了真相罷了。
冬日裡白日本就短暫,就在這短短片刻間,天色已漸漸黯淡下來。
趙宇非呵出一口白氣,有些愧疚地說道:“都怪我,把這件事情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哥的心底怕是不舒服,嫂子,你最近切莫與他發生爭執哈!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趙宇非轉身鑽進了馬車裡,馬伕揮動馬鞭,馬車緩緩離去,車輪在雪地上壓出一排排深深淺淺的車軲轆印子,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這些痕跡便被飄落的大雪所掩蓋,彷彿它們從未存在過一般。
待馬車消失不見後,櫻花走到薛錦畫身邊,輕聲道:“小姐,這天太冷了,咱們進去吧!”
薛錦畫點了點頭,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