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院子走去,她的身影在雪地裡顯得格外孤獨和落寞,彷彿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花朵。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冷意突然襲來,彷彿一把冰錐,直接穿透了她的身體,直逼心間。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抬起頭來,只見趙宇軒正站在門口,身上還帶著未融化的寒霜,他那張冷峻的臉龐此刻顯得格外冰冷,眼神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宛如深不可測的寒潭。
“侯爺”
“薛錦畫,你說,是不是你?是你教唆妹妹來過繼凡哥兒的?對不對?”
趙宇軒的話如冬日的寒風般撲面而來,銳利的話就像無形的刀子一樣打在她的臉上,瞬間讓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櫻花被這怒氣嚇的直接退後了一步。。
“如今凡哥兒要被送走了,你可滿意了?”趙宇軒的臉色變得陰沉,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著,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再也無法保持往日的矜持和冷漠。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像一把銳利的劍,直刺向薛錦畫。此時的他,心中的憤怒已經將他的理智淹沒,他的眼睛變得猩紅,充滿了無法遏制的憤怒,他衝著薛錦畫大喊大叫,“薛錦畫,我告訴你,就算凡哥兒被送走了,我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牽扯,你這一輩子,永遠別想有孩子。”
他說這些話,已經足夠殘忍,原以為這些話會狠狠的刺痛薛錦畫,也讓她嚐嚐萬箭穿心的疼。
但是,很遺憾。他並不知道此時的薛錦畫看著他發瘋的樣子,像捕獵者在看獵物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她面色平靜,眼眸中不見絲毫波瀾,只是覺得不夠痛快罷了。
“侯爺,就算你再生氣也得有個限度吧!你也不希望讓所有人都知道凡哥兒的身世吧?”薛錦畫語氣沉穩,絲毫不見任何怒氣。“侯爺,你想丟這個人,可侯府如今還丟不起。”
“侯爺回來沒多久,就對夫人如此不敬,實非君子所為。”薛錦畫的話剛落下,就聽見侯府門口傳來一些稀碎的聲音。
“是啊,就算夫妻感情再不好,他的夫人也是他明媒正娶的,這麼多年來,她將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侯爺怎能如此訓斥夫人?”
“……”
趙宇軒的臉色如今黑得猶如鍋底,彷彿能和這暮色融為一體了。他骨子裡的教養讓他想要堵住那些人的嘴,但此刻他卻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他只能繞過薛錦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