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侯爺還有事?”徐綰綰停下腳步,一臉疑惑。
這話倒把蕭時卿問住了。
他哼哧了兩聲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徐綰綰趁勢便抽回了胳膊。
“沒事的話,奴婢就先回去了。”
“嗯。”蕭時卿漲紅著臉,應了一聲。
看著徐綰綰走遠的背影,他心裡說不出的彆扭。
兩人在一起多年,兒子都六歲了,可這兩個多月卻好似重新認識了一個人一樣。
這變化令蕭時卿感覺不適,又難以啟齒。
他輕輕嘆了口氣。
剛才徐綰綰跟他說的事,他還是要認真安排安排。
隨即他進屋把吳嬤嬤喊出來,並把安排廚房人手的事情交代給她。
第二天一大早,蕭時卿便到了公主府、
開門的見是安樂侯,便將他迎了進來。
蕭時卿正坐在廳裡等著下人稟報,忽然聞見一股子沏人心脾的幽香,既而一少女翩翩從內室走出來。
那少女身穿一身水粉色的衣衫,腰肢纖細,面板白皙,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更是如湖泊盪漾,那副欲說還休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惜。
蕭時卿一時失了神。
只見那少女柔柔弱弱地開口:“奴婢見過安樂侯,請恕奴婢唐突,只因表哥不在府內,奴婢才出來相見,請侯爺勿怪。”
她神態之中總是一副受驚小鹿模樣,只等她說完,蕭時卿才回過神來。
想必這就是季潤陽那叫媚孃的表妹。
果然絕色,怪不得能讓囡囡吃這麼大的醋。
“哦,想必你就是潤陽兄的表妹吧。”
嗯,媚娘,這女子擔得起這個名字。
李媚娘聽得這話,一臉怯生生地抓著手中的帕子,“撲通”給蕭時卿跪了下來,眼神盡是惶恐,“奴婢正是媚娘,求侯爺勸說讓公主回來,一切都是媚孃的過錯。
只要公主肯回來,不再跟表哥鬧,媚娘願意回老家去,再不來京城,讓表哥為難。”
如此說著,李媚孃的眼淚已經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真真一副我見猶憐的善良模樣。
蕭時卿連忙道:“姑娘,你快起來,我那表妹性子本就乖張,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既是潤陽兄不在,姑娘知道他去哪裡了麼?”
那李媚娘小聲道:“許是還在翰林院。”
雖是這般說著,李媚娘仍跪在地上紋絲不動。
礙於男女有別,蕭時卿也不是愛佔女子便宜的浪蕩子,自是不能上前扶她,只能喚她身邊的丫頭將她扶起來。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姑娘留步。”蕭時卿急著找季潤陽,拔腿便往外走。
“侯爺慢走。”緩緩站起身來的李媚娘這時眼中才閃過一絲幽幽的光。
蕭時卿馬不停蹄地趕到翰林院,果然在書庫裡找到了鬍子拉碴的季潤陽。
她一身的酸臭味道令蕭時卿不禁掩鼻道:“潤陽兄這是幾天沒洗澡了?”
季潤陽本就鬱悶至極,冷眼睨了蕭時卿一眼,繼續整理書籍。
蕭時卿不禁失笑道:“你還在和囡囡置氣?這俗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什麼天大的事竟讓你這般想不開?”
季潤陽終於抬起頭,眼底盡是憤懣,“你那表妹拿個伶人來氣我,還把他帶到你家,簡直就不把我這丈夫放在眼裡。”
說著季潤陽狠狠將書摔在地上。
這季潤陽是當朝大學士之子,現任翰林院編撰,家風好儒,一派溫潤君子之風,是個連吵架都不會大聲的文人。
自那日在安樂侯被霄雲公主一番辱罵後,季潤陽便氣的埋頭在書堆中,不知如何發洩這一腔酸澀。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