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綰綰看著李媚娘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不由發笑。
若論門第,好歹自己孃家是京官,夫家是安樂侯府,她李媚娘是什麼?
什麼也不是的玩意兒。
霄雲公主隨即便把李媚娘送回了學士府,並一臉感動地跟徐綰綰說道:“我從沒聽過她這般懂事的要求,看來李媚娘有時候也是善解人意的。”
徐綰綰:“……”
哎,這樣的傻白甜也就幸虧是皇帝的女兒,要是做平常人家的正妻娘子,宅鬥一集也活不過去。
既有貴女來訪,霄雲公主便指揮著全府的奴僕忙裡忙外的收拾府宅。
除了要保持府宅的整潔乾淨,公主也要趁機換些新的家居擺飾。
其實公主府現有的一切已經是富貴滔天。
什麼新鮮玩意兒皇帝都緊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先用。
只不過,不把舊的換掉,怎麼有機會去街上花花花,買買買呀。
霄雲公主便是趁機帶著徐綰綰到京中頂級的鋪子閒逛。
什麼金銀首飾,傢俱擺設,花草樹木,霄雲公主均是興致勃勃地一一到訪。
徐綰綰在後面也打起了小九九。
等她離開了侯府,便是要自己去掙生活了,一針一線都是要錢的,如果公主不要的東西能賞給她的話,那不是省了她老大一筆銀子。
既有這算盤,徐綰綰在給公主購買建議的時候就積極多了,基本上只要公主看上了的,徐綰綰都建議她換。
兩人直逛到天黑。
回到府裡,徐綰綰才一臉羞澀地問公主,公主府換下來不要的東西,可不可以給她?
公主自然答應。
可搬走了放哪裡呢。
夜間,花枝和秋月在一旁分著線,徐綰綰胳膊託著腦袋,認真的想著這個問題。
她想到了。
“秋月,你和秋生在京城還有自己的家嗎?”
“回姨娘,倒是有三間茅屋,在京郊呢,不過我和秋生都不太回去,家院子裡的野草長得比房子都高,屋子裡也盡是蜘蛛網了。”
花枝笑道:“你們也不去拔拔草,萬一院子裡長出樹來,樹根可是會把房屋擠塌的。”
“啊?我們家院子裡好像長了兩棵榆樹,挨著牆根兒呢,不行,過幾天秋生請休,我得讓他回家除除草,把樹拔了。”
徐綰綰道:“拔了也別浪費,找個木材鋪子賣了還能換個錢。”
“是,姨娘。”
徐綰綰笑道:“秋月,我跟你商量個事兒,你那個房屋如果近期不用的話,租給我如何?”
秋月一愣,沒明白徐綰綰的意思。
“我是說,我一年給你五兩銀子,你這三間茅屋,我用用。”
秋月連忙擺手,一臉認真地說:“那可使不得,姨娘要用就用便是,給奴婢銀子確實使不得,這不是打奴婢的臉嗎?您要是給奴婢銀子,奴婢反倒不能讓您用了。”
秋月這話說的徐綰綰心頭一暖,她想還是罷了,到年底多給秋月一些賞銀,就算是租金吧,何苦在這裡拉扯來拉扯去。
花枝疑道:“姨娘,您租房子要做什麼?”
徐綰綰笑道:“公主為了迎接貴客,要換些府裡的東西,我臉皮厚,便把那些扔了的傢俱什麼的向公主討了來,先放在秋月那裡,我自己無房無地,因為無處可放。”
“您要這些做什麼?”
徐綰綰笑著不回應,只說你們別管了。
秋月這時說道:“那過兩日幾位京中貴女來的話,咱們也能去見嗎?”
“那要看公主是否準允了?”
徐綰綰這時才回想起來,說的都是誰要來來著。
趙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