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看,您還是去的好,否則大家都去了,就只你不去,會引起旁人猜忌。”
她兒子說的對,不去的話豈不是更顯眼。
徐綰綰苦笑道:“還是我兒想的周到。”
青竹齋此時燈火通明,院內的哭聲此起彼伏,趙春香哭的聲音嘶啞、滿是絕望。
蔣氏拿著帕子哽咽不止,蕭時卿的眼圈猩紅,拳頭緊握。
屋子內外站了滿滿的人,卻只聽到他們喘氣的聲音。
徐綰綰悄悄走到吳嬤嬤身邊,附耳問道:“孩子呢?”
“老夫人讓楊嬤嬤抱到西山那裡埋了。”
徐綰綰點點頭,夭折的孩子不入祖墳,只能找個地方埋了。
她不再作聲,遠遠地站在一邊。
屋裡婆子丫頭一直勸著:“姨娘珍重,人死不能復生。你要保重身體啊!”
趙春香彷彿聽不見一般,哭的絕望至極。
忽然,她好似還魂般直挺挺地坐起來,滿眼怒火地喊道:“侯爺,你要為童兒報仇,都是徐明珠,是她母親,害死了童兒。”
說著她便歇斯底里地要下床,彷彿這會子就要跟常氏去拼命一般。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望向了徐綰綰。
看吧,就說不來。
徐綰綰早就料到今晚這事不簡單。
現在只希望蕭時卿不要把邪火發在她身上。
畢竟現場姓徐的只有她一個。
誰讓名義上,她也是常氏的女兒呢。
只見蕭時卿“噌”地站了起來,眼裡皆是怒火恨意地朝著徐綰綰走了過來。
渾身透著冰冷的寒意。
徐綰綰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蕭時卿不是要殺了她吧?
她這時腦子轉的飛快,要不就直接跟他打,可蕭時卿再弱也是名將之後,只憑自己日漸稀鬆的功夫也不是他的對手;
要不就理直氣壯地跟他理論,常氏乾的好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可蕭時卿正痛失愛子,已經理智全無。跟他理論只會加重蕭時卿的怒氣!
這蕭時卿的眼神看著要吃人。
那怎麼辦?
不然先跪下求饒再說。
呸!
徐綰綰真為自己突然冒出的念頭感到羞恥,她徐綰綰豈是那種輕易向惡勢力低頭的人!
她也不是那種容易屈服的人,尊嚴誠可貴!
可尊嚴也不能當飯吃,要是蕭時卿一掌呼過來,自己被打死了,豈不是太冤了?
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
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徐綰綰的膝蓋一軟,就要跪下,先保命再說。
卻見蕭時卿繞過她直直衝了出去。
蔣氏在他身後喊道:“時卿,你要去哪裡?”
“我現在就去徐府殺了常氏為我兒報仇!”
蔣氏一聽這話,連忙要跑出來阻攔,蕭時卿殺心已起,誰還能攔得住他?
他拿上寶劍,帶了二十幾個家僕,翻身上馬直奔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