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徐綰綰便回了蔣氏御醫要來的事。
蔣氏只說自己身體已經大好,不必多事。
徐綰綰卻看得出蔣氏實在是不大好,說不了兩句話,像是要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蔣氏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給春香的兒子起了小名叫童兒,過兩日便是童兒的滿月之喜,再讓族裡長輩為他選好名字,這孩子來得早,每次吃奶也費力氣,總也不見長肉。春香也急得很。”
趙春香當然急。
母憑子貴,她既無家世,若再沒有個兒子,後半生能有什麼指望?
徐綰綰少不了笑著安慰:“慢慢就長開了,剛出生的嬰兒都吃得少。”
蔣氏便是沉默不語。
回到聞心院,秋月最是個多嘴的,便問道:“姨娘,你說老夫人今日看著著實不大高興,是不是嫌咱們沒有去看望過趙姨娘和小公子。”
“嫌也不能去,這嬰兒一般是七活八不活。這話我原不該說,這孩子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呢,萬一咱們去了,中間再出了岔子,豈不是要給自己惹麻煩?”
自從趙春香產子,徐綰綰只在侯爺和老夫人都在的情況下去過兩次,而且都是遠遠地觀望,放下禮物就走,絕不主動靠近。
就是在提防趙春香。
那孩子面板一直青紫,未來難料。
離得遠一些,省得再有什麼無妄之災砸到她頭上。
這話正說著,花枝帶著畫像回了府,那戒指確實就是春煙的小嫂嫂買走的。
確定之後,徐綰綰把所有的事情攏在一起。
崔氏撒潑從李大夫那裡買來的“貴妃醉”根本不是給自己用,她用這個藥成功的除掉了春煙原來的嫂嫂。
趙春香只是用同樣的方法想要除掉徐明珠,可是徐明珠命大,自己和孩子都保下來了。
只是現在這一切都只是徐綰綰的推測,僅用這些推測來扳倒趙春香只怕是不能的。
現在只盼著麒麟衛那裡有什麼新發現,能夠提供一些更有力的證據。
在那之前,徐綰綰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等趙春香出了月子,指不定要怎麼折騰。
可惜沒等到趙春香出月子,府裡就出事了。
趙春香的兒子夭折了。
過了沒幾天,這孩子突然就開始高燒不退,蕭時卿請來了全城的名醫也無回天之力。
大夫們都說是先天性的缺失,沒辦法挽救。
這孩子燒了兩天兩夜,便沒了。
半夜裡一陣刺耳的哭聲傳到了聞心院,吵醒了已經睡下的徐綰綰。
秋月忙舉著蠟燭出去探了探,回來道:“聽著像是青竹齋那裡傳過來的,該不是小公子
……”
死了吧?
徐綰綰料想應該是,那哭聲悲痛悽慘,仔細聽聽卻是趙春香的聲音。
隨即外面的燈火全都亮了起來。
花枝問道:“姨娘,我們出去看看嗎?趙姨娘哭的這樣悽慘。”
“我就說那小公子一看就沒有什麼福氣,長得就……”
“秋月,閉嘴!”徐綰綰厲聲制止了她。
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說這種話,若是有心人聽了傳到老夫人耳朵裡,聞心院的人可脫不開關係了。
“從今天開始,都謹言慎行。”
“是,姨娘。”
徐綰綰也在思忖著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她自己是一點也不想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趙春香受了這麼大的刺激,指不定要把這股子氣撒到誰身上。
幸好自己這幾期就沒單獨去過青竹齋。
正在她猶豫間,被吵醒的蕭旭昭披著外衣走了出來,“姨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