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子傻,她可不傻。
少夫人種種指示都讓她為小姨娘捏了把汗,花枝一開始想不明白,這可是親姐妹!
何況小姨娘對少夫人忠心耿耿,為什麼少夫人的指示卻是把小姨娘往死路上引?
這話她只敢想,卻不能說。她只能偷摸地暗示,卻被陳嬤嬤發現了。
所以才有後面的事。
可她從來沒有後悔幫小姨娘啊!
花枝緊緊握著徐綰綰的手,“奴婢都明白,小姨娘,奴婢小時候老家大旱,逃荒的路上家中人都死了,現如今只剩下奴婢一人活著,您放了我,我也無處可去去,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記掛,只有姨娘和公子,您別不要奴婢!”
秋月在一旁也跪下替花枝求情,求姨娘別趕花枝姐姐走。
徐綰綰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般,被花枝的真情流露震撼的不知如何作答。
她一個現代人無法完全理解花枝的感情,但是在這孤苦無依,前途未卜的時刻,有個人要與她同生共死,她怎能不感動?
“花枝,你跟我回去,很是兇險!”
“奴婢肝腦塗地,願為姨娘做牛做馬!”
徐綰綰盯著花枝一張赤誠的臉,須臾笑出聲來:“好丫頭!同生共死!”
……
趁著天還沒有亮,徐綰綰把花枝安置在醫館,便和秋月二人悄悄回了庵裡。
她要在庵裡待到徐明珠生產完再回去。
這侯府大院明爭暗鬥的,萬一徐明珠產子過程出了問題,那可與她不相干。
雖然小說裡徐明珠是平安產女的,可她徐綰綰能穿越,保不齊有別人也重生復仇、穿越爭寵的呢?
這個世界那麼癲,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的!
再者說花枝也需要靜養些時日,身上的傷才能好。過幾日正好趁著徐明珠坐月子,把花枝帶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想罷徐綰綰覺得自己真是聰明的讓人害怕。
不過此時徐綰綰的黑眼圈比熊貓還大,折騰了一晚上,她現在得去補個覺。
安樂侯府
宛月閣
陳嬤嬤繪聲繪色地回稟著這一陣子府裡各處的動靜,斜靠在太師椅上的溫婉女子不露悲喜的聽著,左手輕輕地掛著早已放涼的茶盞。
這女子看上去約二十,生的溫婉若玉,面帶含笑似春風,髮飾得體端莊卻不奪目,一身荔枝色的裙襦淡雅之極,旁邊的熏籠裡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任誰看這也是個溫婉可親的當家主母。
“少夫人,您就快臨盆了,這檀香還是少聞些,不知對小主子好不好?”陳嬤嬤在一旁苦心勸說。
“不妨事,連這點香都聞不得,也不配做我的孩兒。”這女子正是蕭時卿的正妻徐明珠,只見她肚子已經仿若小山,坐著都隱約有些費勁。可還是仔細聽著陳嬤嬤彙報的情況。
不要以為她快生孩子了,旁人就可以當她不存在。
聽著聽著徐明珠的疑惑越來越大,“前幾日那賤婢便都弄了初兒一番,就反常的很,竟還沒有請示又去了青雲庵,哼,還說什麼為我祈福,不知道她這是什麼心思?”
“少夫人您太心善,老奴早就說,綰綰這個賤婢心機深沉,早前趁著您有了公子,給她抬了妾,她卻不知廉恥,魅惑侯爺,還敢生子,這哪裡像您預料的這般衷心?現在她竟成了這府裡最危險的人。”
徐明珠的眼眸劃過一抹陰鷙,“總歸是我太善!”
陳嬤嬤的臘皮老臉此時陰惻惻地往前一伸,“等您生下小主子,便不可在心慈手軟了,上次在湖邊沒淹死她是她命大,下回該斬草除根了!”
“嗯!”徐明珠狠厲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知為何,我最近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