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聽,彷彿抓住了陸玄的把柄,臉上忽然露出興奮的神情,指著陸玄。
“你是不是害怕了!”
“你慫了!”
陸玄有些奇怪地看了杜逢春一眼:“我慫的不算隱晦吧?”
杜逢春一愣,顯然沒想到陸玄能這麼坦然,怒道:
“我就知道!老東西把觀主傳給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傢伙,傾天觀遲早要完”
陸玄看著記憶裡這個貪生怕死的二師弟杜逢春,頂著他的謾罵,神情平靜地提議。
“要不,待會天門的人來了,我把教育他們的機會讓給杜師弟?”
聒噪的聲音戛然而止,杜逢春的面色一滯。
他連陸玄都打不過,當然更打不過昨天來鬧事的那幾個天門弟子。
沉默了一會,他抖了抖袖子,轉過身去:“不必!”
陸玄並不意外地望著杜逢春離開的背影,也不生氣,在心裡禮貌的問候了一句:“傻嗶。”
這時,一聲叫喚傳來:“大師兄,來幫我一下!”
他抬頭一看,只見大頭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主殿,艱難地抱著一個長梯。
“真有梯子?”
“這是師父去年自己做的,想著等做好以後,給道觀裡的牆面重新刷一遍白漆。”
“但是師父做完這個梯子以後,身體就不好了,這梯子就一直沒用上。”
阿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透著點傷心。
陸玄沉默接過梯子。
腦海裡驀地浮現一個枯瘦、滿臉褶子的老頭,一笑,豁一嘴牙。
按理說自己只是繼承了原身的身體和記憶,不該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老頭子有感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點酸。
這大概就是肌肉記憶吧?
心肌。
站在那張破兮兮的牌匾下面,阿桃仰著頭。
“師兄,真的要摘嗎?”
“其實也可以不摘。”
“不過明年今天,你記得給師哥墳上除除草。”
“那還是摘了吧”
陸玄沒再墨跡,利索地爬上梯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寫著“傾天觀”三個大字的牌匾摘了下來。
風吹過,阿桃仰頭望著光禿禿的門楣,心裡空落落的。
“我們把傾天觀的門匾摘下來,以後改叫什麼好呢?”
陸玄也仰著頭,想了想:“要不,先不掛別的了。”
在他的記憶中,傾天觀並非是經營性質的道觀。
不對外收香火錢,所以有沒有招牌,其實影響不大。
相反,從營銷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沒有企業商標的道觀,反而更有種隱世宗門、不明覺厲的味道。
世上的東西,豈非越讓人捉摸不透,越在世人心中無限拔高?
,!
“別啊,道觀不掛門匾,豈不成了黑道觀?”
正當陸玄打算說服阿桃時,有嘲笑聲從背後傳來。
“哈哈哈哈,這破道觀確實像個黑道觀!”
陸玄心底微微一沉,回過頭來,果然見到昨天那幾個天門弟子。
為首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滿臉橫肉,長相社會,穿著天門的弟子制服,外八字走來。
“喲,今天乖了。”
社會哥看了眼空空蕩蕩的道觀門楣,滿意地點了點頭,上前拍了拍陸玄的肩膀。
“昨天就和你說了,小子”
“聽哥說說法,少挨一頓打。”
“哥拽哥有理,你拽哥揍你。”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哥再給你一句勸,‘傾天觀’雖然不能叫了,但是你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