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如此飽滿,以至於讓人看了會跟著鏡頭內的人一起戰慄恐懼。
第一段影片是以兇手的視角拍攝的。
畫面裡“我”手持著一把水果刀,步步逼近一個女孩。女孩年齡看起來不大,脖子上有一道傷口,還在汩汩往外淌著血,她手裡捧著一臺攝影機,不斷搖著頭後退,嘴裡說著:“不,求求你,別這樣做……”
女孩沒退幾步就被“我”逼到了牆角。她瑟縮著身子,看起來格外的弱小且無助,而從畫面中窺視到的“我”的手,是那麼的富有力量,彷彿輕輕用力就能捏碎她的頭蓋骨。
但“我”沒有因為女孩的話而停下,還在朝她逼近,手裡的刀折射著寒光。“我”走到她面前,女孩抬頭看著我,瞳孔中閃爍著淚光,“我”把刀插進了她的小腹,鮮血濺出,濺射到鏡頭上,給鏡頭蒙上了一層紅色的布。
女孩痛苦的彎下腰,鮮血從她的腹部湧出,瞬間沾溼了她身上的白裙子。
接下來的鏡頭就只能全程看見雪白的牆面了,不過能聽見女孩痛苦的慘叫聲,然後最終歸於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第二段影片是以女孩的視角拍攝的。
畫面內看不見兇手的臉,不過能看見兇手的身材以及穿著,還有那柄被他握在手裡的水果刀。
銀白色的髮絲時不時的從鏡頭前晃過。
然後影片裡再現了女孩是如何被殺掉的。兇手極具壓迫感的靠近她,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和憐憫的把刀無情的捅入了她的肚子。
在第一次刀子破開肚皮時,女孩捧著的攝像機就掉到了地上,後面的畫面只能看見一片黑暗,但女孩的聲音卻清晰可聞,痛苦的慘叫聲像荊棘纏繞在每個人心臟上。
看完這兩段影片後,森川杏奈若有所思。
她總感覺這個女孩的長相跟她有幾分相似。
“這個死者我見過,這是幾年前的一起案件了,”松田陣平皺著眉,他的視線還落在攝像機的螢幕上,“那個時候我還沒上警校。”
松田陣平還沒進警校,那就是5年前的事了。
聽到松田陣平這樣說,森川杏奈也隱約有了點印象。
在那起案件裡一共死了5個人,均是年齡在15-18歲之間的女性,死因都是腹部被連刺數刀,導致腹主動脈損傷,失血過多而亡。
更多的細節她也記不清了,畢竟她5年前的時候,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升學和攢錢上,幾乎沒怎麼在意社會新聞。
不過,有一點森川杏奈記得很清楚,當時兇手並沒有被抓獲歸案,這個案件最終以懸案告終。
“現在這個影片被寄到我家,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兇手要重新作案了?”水島廣樹緊張的說。
“很有可能,”松田陣平到平靜多了,他拿出一次性手套戴好,利落快速的把儲存卡拆下來,放回密封袋裡,然後他把密封袋捏在手裡,袋子晃了晃,“不介意我帶回警視廳吧。”
“當然不,”水島廣樹鬆了口氣,他把攝像機收好放回包裡,整個人都輕鬆了,“應該說能交給警方是再好不過的了。”
森川杏奈心裡同時還惦記著之前從大場臺長那裡聽來的橋本遙失蹤一事,想著水島廣樹作為電視臺的調查記者,應該也能知道一二,所以她便問出口了:“水島先生,你知道橋本遙的事嗎?”
水島廣樹當然知道,事實上這幾天臺裡因為這件事已經亂套了:“沒想到已經傳到警視廳耳朵裡了嗎,橋本遙的確失蹤了,臺長很重視這件事,讓人去找了很多偵探調查這件事。”
森川杏奈點了點頭,追問:“那麼找到橋本遙的下落了嗎,或者有訊息了嗎?”
松田陣平在一旁端起咖啡,懶洋洋的補充道:“你們臺長這麼關心下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