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中,由於教育、生長環境等很多原因,很大一部分人對生活的認知是不成熟的,甚至可以說是天真。
宜彩婷聽到的故事版本,早已離奇到完全不靠譜,清醒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其中漏洞,她卻選擇了相信和憧憬,心中竟燃起了“長期主義勝利”的小火苗。
當然,這幾天宜彩婷也不是沒碰上過“為難”,雖然露露帶她入了門,可露露也得聽大堂經理的呀。
像宜彩婷這樣的年輕女孩還有幾個,“魅麗”業務量大,她們幾人都是前後腳進來的。
大堂經理每天必給她們訓話,也會教她們如何接待客人,訓練她們如何讓客人在暈暈乎乎中多消費,這其中,必然免不了被客人搞些小動作。
有女孩說,還沒有談男朋友,不能讓客人隨便動。
有點兒hei社會模樣的大堂經理只厲聲一句話:“不讓動,以為錢那麼好掙的嗎?!不讓動的現在就滾!”
經理一番話,只聽得站在一旁的宜彩婷和其他幾個女孩子怵目驚心。
她自是不會走,而被罵的那個女孩子……也沒有走,只當場紅了眼眶,嘴角抽動良久,頂撞的話也沒能冒出來。
事後幾人湊在一起小聲罵“經理真不是個東西”,可罵完,這幾個女孩子還是都留了下來,特別是那個被罵的女孩,喝酒時反而比誰都放得開。
其中屈辱只自己知道罷了,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想墜落風塵呢。
宜彩婷是露露帶進門的,露露只陪酒陪舞,她便也有樣學樣,從沒打算出臺。
心裡似乎也隱隱明白些什麼,一旦出臺,那扇門就再也關不上了。
只是就在前一晚,她著實被一位陌生的“大哥”灌了不少,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到了後半場,已經完全不知身在何方。
而當那副“銀鐲子”銬在手腕上時,她的衣服已經不再是整齊的……
市局組織的這次“掃黃打非”行動,恰恰就在她墮入無盡深淵之前,給了她一個警醒的耳光。
而此刻,宜彩婷與宜振家相對無言,唯有兩行淚不盡。
陳姝君也看到了宜振家,嘆了口氣,對著宜振家開口道:“你是她家屬是吧。”
宜振家半響才回過神,脖子太沉,他幾乎抬不起頭來,去看陳警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