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也要請來的人到底有幾分本事。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沒本事還要胡亂摻和一腳的人。
宋墨玉本來也沒想過她做菜要別人幫忙。
涼皮蔬菜卷做起來簡單,她打算下午再做,上午先把麻辣兔丁給做了去。
鍋裡已經燒開了一鍋滾水,水正在不斷往上冒泡。
宋墨玉先把滾水舀到木桶裡,然後走到角落裡看著籠子裡那幾只擠在一塊的肥兔子。
她眼神很是溫柔,附近的人看了一眼這邊都忍不住嗤笑。這個年紀的小娘子最是愛這些長相可愛的動物,定然是狠不下心的……
只見宋墨玉開啟籠子一把拽住一隻兔子的耳朵把兔子提溜出來,然後拿著一根木棒一棒子把兔子敲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進裝了滾水的木桶,放上桶蓋壓了個嚴嚴實實。
宋墨玉如法炮製,一連把八隻兔子都放滾水裡淹死。
四周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互看一眼。
他們殺兔子都是直接割喉或者勒死。宋墨玉這個方法未免太溫柔了些,到底是小娘子,於心不忍吧……
宋墨玉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等兔子都死完後,她把兔子掛起來,然後放血,從腿部開始剝皮。
她的手法嫻熟利落,手起刀落之間全程都沒有一點遲疑和停頓。
沒過一會兔子便皮肉分離,成為上好的食材。
她把處理好的兔肉丟進盆裡,然後在清水盆裡洗了洗手,洗去了滿手血汙。
廚房裡安靜的厲害,目睹剛才剝皮的人都忍不住心裡抖了一下。怪不得大家都說最毒婦人心呢。
霍德福看向宋墨玉的目光裡,卻忽然多了一分欣賞。對他來說,第一眼的喜惡便能定終生,輕易不會改變。宋墨玉是少有的例外。
宋墨玉要是知道這群人心中所想,只怕就要當場罵出來了。她若是不敢殺,他們要說她婦人之仁沒本事,她現在敢殺了,他們又要說她殘忍了。真是什麼話都讓他們說了。
好在她並不知道,所以心情依然很好。
宋墨玉亮出菜刀先把兔頭剁下,然後把兔肉切成指甲蓋大小的肉丁。兔肉切得越小,就越容易入味。
她把兔肉漂幹血水後,在滿滿一大盆粉嫩的兔肉裡放入蔥段、薑片、鹽和料酒一塊醃製。
醃製至少要小半個時辰。
宋墨玉先把配菜切好,然後抖開自己帶來的紙包,把裡頭在家裡就配好的香料拿了出來。
霍德福的徒弟晃悠來晃悠去,看了個全,然後又溜到霍德福身邊:“師父,她用的全都是好香料!八角、桂皮、草豆蔻……還有一些紅紅綠綠的,聞著有辣氣但是沒見過。”
“嗯。”霍德福白了徒弟一眼,語氣嚴肅:“你活都幹完了?閒著沒事是吧?”
徒弟連忙道:“這不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她?”霍德福似笑非笑。
“師父您別生氣,是我不會說話。她一個小娘子會做什麼飯,可別把那些名貴香料白瞎了……”
師徒倆正說著話,宋墨玉的調料已經下鍋了。
熱鍋熱油裡,姜蒜花椒、八角等諸多的調味料一塊下鍋,小火慢炒,調料專屬的誘人香味頓時瀰漫在這間不大不小的廚房裡。
宋墨玉又立即把醃製好的兔肉丁倒了進去。沒人給她燒火她就自己添柴。
大火翻炒下,粉嫩的兔肉開始變得有些白,她手腕一抖把醬油、冰糖放進去翻炒上色。兔肉立即變成了誘人的赤紅色。宋墨玉趁熱打鐵把準備好的幹辣椒段丟了進去,抽出柴轉成小火繼續翻炒……
好香——這是廚房所有人腦子裡第一個想法。
好餓——這是廚房所有人腦子裡第二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