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此怎好揭被子,且不說看膝蓋還需要將中褲褪下。
宋墨玉雙手抱胸靠著牆壁看著懶得動彈。她並非這個世界的人,本就沒有男女大防的意識,眼下看這個解宜年百般不信任,更是不爽。
宋飛鴻則把紀嫣扶起來,讓她先出去。
“有我呢。”他溫聲道,轉頭又喊,“阿玉,扶你娘先出去。”
宋墨玉這才過來。
門緩緩闔上。
“娘,別哭了。你哭阿衡也要哭了。你不想他明天去書院,眼睛紅得像兔子吧。”
宋墨玉拿起帕子給紀嫣擦了擦,又叫一直在外頭守著的小燈取了一杯熱茶來:“先喝些茶解解乏。”
宋之衡默默看著他姐,心想,家裡出這樣大的事了就不能讓他請一天假嗎!
他嘴上卻跟著附和,都是些安慰的話:“是啊娘,哥哥要是醒過來看到你哭成這樣,肯定會更傷心。我聽人說走丟的孩子會被人砍了手腳拉到街上當乞丐,你看哥哥長得這般高,手腳都是好的,是一樁喜事。我們應該高興。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紀嫣的目光一刻也不離開那扇門,低聲說:“若是賈大夫看不好,明天再多請幾個大夫來。把我們鎮上的萬大夫也請來。”
宋墨玉自然答應。
幾人正說著話,房間門已經開了。
解宜年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好了許多,想來是他已驗證了宋飛鴻說的那處疤痕。
有了這處疤痕,起碼有大半的可能證明他們的關係。
解宜年的態度也比剛才好了些許:“過會便要宵禁了,幾位要不先請回罷,明天一早再來看雪名兄也不遲。”
紀嫣哪裡肯答應,著急地說想留下來。
宋飛鴻便說由他留下來最妥當,紀嫣哭了半天身體遭受不住,宋墨玉第二天還要開門做生意,宋之衡明天還要一早趕去讀書。左右只有他那養豬場的事不算急。
而且他是男人,與解宜年一塊守著也方便。
這個解宜年人是軸了點,但對雪名真是沒話說。宋飛鴻暗想。他兒子還是很會交朋友的。人這輩子朋友無需太多,有那麼幾個肯為自己出頭,為自己兩肋插刀的就夠了。
幾人勸了一會後紀嫣終於鬆了口,再三看了看昏迷的顧雪名後,跟著宋墨玉出了門。
陳平已經將騾車趕了過來,卻未見陳司懸的身影。宋墨玉心裡煩悶,也懶得問他去哪了。
“小燈,你先上騾車吧。我讓陳平一道送你回去 ,你跟著我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宋墨玉道,“我想自己走一會。”
小燈本來想再陪陪宋墨玉,見她這般說只得點點頭。
“阿衡,你先陪娘回去吧,給我留個門就行。”宋墨玉又道。
“好。”宋之衡抱著紀嫣的胳膊乖乖點頭,“姐你小心點。”
“沒事,反正這裡離新家不遠。”宋墨玉看著騾車遠去。
“小二。”宋墨玉回頭喊道。
店小二他今天雖是第一回見宋墨玉,卻知道這是位出手闊綽的主,一聽宋墨玉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