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也好。她還能給哥哥做一大桌好吃的菜。
顧雪名本就覺得無故叨擾很不好意思,現在聽說能去人家酒樓幫忙,那便算是把這個人情還上了,他自然高興地點點頭。
三人一塊朝著外頭走去。
顧雪名臨走時還不忘提醒他爹:“爹,我去酒樓幫幫忙,您在這要是閒得沒事做,就幫人家砍砍柴什麼的,等我回來給你帶吃的。”
宋飛鴻笑眯眯地點頭。
紀嫣抱著被子過來時,發現偌大的宅院中已經只剩宋飛鴻一個人。她嘆了口氣,兩人合力把被褥鋪好後一塊走向內院。
“你這兩天辛苦了。”紀嫣對著宋飛鴻道。
“咱倆的兒子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咱倆這輩子還能看到阿雪回來,已經是老天開眼了。”宋飛鴻在紀嫣面前總是不做任何掩飾的,他抬手擦了擦紅了的眼眶。
紀嫣遞了帕子過來:“還說讓我別哭呢,你不也是。”
“我就是不太敢信是真的。我昨晚守著他,隔不到一刻就要醒一回。醒來看到他還睡在那我才踏實。這小子睡覺的模樣還和小時候一樣,規規矩矩的不叫人操心。不像阿衡似的,總要睡得四仰八叉,沒掉下床都是好的。”宋飛鴻道。
“如果當年不是我,你也不會跟你舅舅他們斷了往來了。”紀嫣想起了往事。
當年雪名走失,指責紀嫣最多的便是宋飛鴻的舅舅一家。宋飛鴻長輩親人中,就剩下舅舅是最親的關係。卻也是舅舅在他家遭遇此劫的時候不僅不幫忙找尋,還要落井下石,上門斥責,甚至想讓宋飛鴻休妻再娶。紀嫣氣急攻心,當場吐血,身體自此一蹶不振。
宋飛鴻一怒之下把這些人全都趕了出去,“咣噹”一聲關上了門。這門一關,也自然關上了他最近的這份親情。更可怖的是那些流言碎語,無非是說宋飛鴻目無尊長、忤逆不孝,他的名聲自那以後又差了起來,幾乎有好幾年的時間裡都在被人指指點點。
“斷了沒什麼不好的。別家過年都要到處去拜年,我們家便好了,省了多大功夫,你說是不是?”宋飛鴻看得很開,拉住紀嫣的手,“我們一家人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
“但現在阿雪回來了,你舅舅那邊我們是不是也要去告訴一聲。”紀嫣自己的孃家也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她自認是個沒什麼親人緣的人,但她不想宋飛鴻也這樣。
“他們也未必高興。”宋飛鴻嘟囔。
“相公。”紀嫣平平地看著他,“你忘了你今年清明掃完墓回來的時候同我說,看到你爹孃墳前有貢品紙錢,不是你舅舅他們去的,又是誰呢?”
“好了。離過年不是還有十來天,先等阿雪的失憶症好了後,我再看看。”宋飛鴻也沒把話說死。
夫妻倆心力交瘁了一天一夜,眼下幾個孩子都不在,相攜著回房歇息去了。
另一頭,宋墨玉領著陳司懸和顧雪名出了門,卻未直接朝著酒樓去。
等停下腳步時,顧雪名念出招牌上的幾個字:“春風製衣局?”
“走。”宋墨玉喊道。
買衣服
◎你別叫我陳掌櫃,你叫我妹夫◎
春風製衣局與春風布莊、染坊同屬於縣城李家, 是寶陵縣城最大的製衣局。
這裡頭最便宜的一件衣裳也要一兩銀子起。宋墨玉上回那條五兩的裙子便是在這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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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名和陳司懸一左一右跟在宋墨玉身後往裡走。
三人本就外貌出挑,如今走在一塊更是引人注目。
“那是誰家的郎君,怎麼以前從未見過?”
“我也不知。”
“我覺得左邊那個不錯。”
“我倒是覺得右邊那位郎君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