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語氣很急促,一改之前的平和。
趙莫非很感激她,絞盡腦汁回想:“幾天前我收到的文書,說有位姓陳的公子接管了大豐商會一直在竭力支援,但具體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恩人你要找的人。現在壁山縣的各條主路都封了,幾乎進不去。”
他說出這麼多話已經用了很多力氣,說到最後又開始咳嗽。
陳司懸當初給宋墨玉的書信上並沒有提到什麼商會,但她直覺這個陳公子就是陳司懸,至少有大半的可能是。既然得到這個訊息,宋墨玉的心也算安了一點。
她就快找到他了。
宋墨玉也沒有忘了剩下的那十多名病人。她叫人幫忙搭建了一個簡陋的灶臺出來,自己拿了個包袱還有一些陶碗進去,且叫宋雪名在外守著不讓人進去。只說是師父交待過製藥的過程不能外傳。
半個時辰後,十多碗一模一樣的藥盛了出來。
宋墨玉和宋雪名端給他們後,走到了外頭。裡頭空氣不流通,就算有了遮擋也免不了有感染的可能。救人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一群苟延殘喘的老弱婦孺緩緩喝下這救命的湯,當她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燒起的火堆,看著趙莫非看著她們的笑臉。
有老婆婆咳嗽幾聲對著他問:“小趙,我們是一塊到地府了嗎?”
趙莫非已經把之前他意識不清時脫下的官服,穿回了身上,連身上的血汙都用熱水擦過了,和之前那副慘樣判若兩人。
他看著死氣漸消的大家,忍不住又流下眼淚,抬頭指了指外頭背對著他們的宋墨玉:“我們遇到菩薩了。”
作者有話說:
開掛了開掛了,掛王孫思邈,不是,掛王宋墨玉。
地鍋雞
◎拿碗的拿筷子的,端水的,大家一塊忙活◎
除了留下那兩袋紅薯外, 宋墨玉又給了半袋子粳米和幾條棉被。
趙莫非感動得都快哭了,一邊熬粥一邊擦眼睛。
鏢局的人在附近幫著搭一些能臨時擋風的棚子,偶爾往破屋裡一瞟, 都有些看不過眼:“這小子真是差役嗎?那眼淚都要掉鍋裡了。”
宋雪名道:“確實沒有哪個差役能做到他這份上了。”
上頭叫他留守七溪鎮救災, 他就真在這死守。
守到最後自己的命都要丟了,而吃了藥身體剛好一點後, 也是這個趙莫非幫著其他病人做飯,還一直鼓勵大家。
“我都想和他結拜了!可是宜年兄不在,我不能隨便和他人結拜。”宋雪名一邊扛木頭一邊遺憾。
宋墨玉:“……”
很快一鍋粥就煮好了。
紅薯切塊加了粳米煮成的粥, 又濃稠又香甜, 什麼調料都不加都非常好吃。
加上趙莫非在內的十二個病人裡, 只有三個是正值壯年的年輕人,另外還有三個老人,四個娘子和兩個孩子。
除開一位老人和一個孩子是祖孫倆外,其他的人都沒有血緣關係,在鎮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