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蕭寶珍竟然被白根強給找上了。
這天傍晚,蕭寶珍從鋼廠下班回來,因為今天家裡會來客人,下班之後她特地騎著腳踏車去了一趟副食商店,買了兩把韭菜,還買了一點肉,提著這些東西又騎著腳踏車回大雜院。
結果剛騎到衚衕口的時候就被人給叫住了。
“蕭大夫,今天這麼早下班啊?”
蕭寶珍聽見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捏著剎車回頭看,就看見白根強也正好走進衚衕,還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找我有事?”蕭寶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心裡對這個死變態可是煩透了。
白根強就好像沒看見蕭寶珍臉上的不耐煩,笑呵呵的說道:“也沒啥要緊的事情,這不是正好碰上了,就想著隨便聊兩句。”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正好到了大雜院門口,蕭寶珍下了腳踏車正要往裡面推,忽然感覺腳踏車被人拉了一下,她轉頭一看,白根強的手就搭在後座上呢。
“別這麼著急嘛蕭大夫,咱們都是一個院子裡的鄰居,以前不怎麼熟悉,現在都在一個廠子裡工作,聊聊也不犯法,你說是不?”白根強笑的有點諂媚啊。
蕭寶珍本來想呵斥他讓開來著,但轉念一想,他今天忽然找上自己,這是不是就算他這條魚上鉤了?
想到這,蕭寶珍就放緩了進門的速度,“你想聊什麼?”
白根強先是說了一通廢話,跟蕭寶珍關心了一下於國良在市醫院的情況,又開始演戲說自己有多擔心師父,有多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師父,又說自己特別關心工作。
總之,他在蕭寶珍面前演了一通。
這已經讓蕭寶珍不耐煩了,說到最後,白根強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對了蕭大夫,我看你們家跟於衛海好像挺熟悉的,你們知道他啥時候回市區嗎?”
“怎麼的?你問這個幹啥?”蕭寶珍反問道。
白根強:“我想著他在這也好幾天了,我師父一個人在醫院裡,也沒人照顧啊,他不得趕緊回去照顧嗎?”
看他一臉無辜的表情,還有眼底那種深藏的惡意,蕭寶珍快吐了。
她想了想,似笑非笑的說,“哦是嗎,他在廠子裡說了好幾天了,他找了護工,你這麼孝順的人竟然不知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心虛,你怕他留在這發現啥不對勁的地方嗎?”
說完之後她仔細的盯著白根強,就在觀察白根強的表情。
白根強眼皮子抽了抽,心臟都跳停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怎麼可能啊,哪有啥不對勁的地方,我真的就是關心一下我師父。”
他扯出個微笑來,“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真的,誤解很深,廠子里人人都知道我孝順,問這個有什麼不對嗎?”
他竟然還把問題拋回來了。
蕭寶珍銳利的眸子盯緊了他,忽然冒出一句,“行了吧白根強,在我面前就不要裝成這樣了,你現在這幅表情讓我想吐知道嗎?”
“蕭寶珍,你這麼不客氣,就不像話了吧……我幹啥了……”
白根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也開始叫起了大名。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寶珍一口打斷了,“你幹啥了自己不清楚嗎?那天晚上鋼廠起火,我送於主任去市醫院的時候,發現他狀態不對勁,昏昏欲睡,被人餵了安眠藥,這才是他起火的時候沒跑出來的原因。我從市醫院回來以後翻閱過醫務室的記錄,就在火災發生的兩三天之前,你在早上我還沒上班的時候,過來開過兩枚安定藥片,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白根強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比身後的白牆還要白上幾分。
往前幾步走,蕭寶珍正好把個白根強逼到了牆角,她接著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