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應和艾德里奇,安娜將答案說了出來,緊緊地盯著艾德里奇的一舉一動,什麼都不放過:“所以你想要去逐夜鄉。因為那裡是你唯一未知的東西,甚至連看也不曾看過。”
“聰明的女孩。”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艾德里奇再一次揚起了笑容。
安娜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人與人的不同,並由衷地厭惡起它。
人與人的差距是那麼地遠,遠到彼此間都不能在瞬間相互理解的地步,明明語言相通、形態相近,彼此凝望的時候卻覺得陌生。她在艾德里奇的面前暫且接受了他的說辭,可心中的一角卻在盲目地不安。
她總是覺得艾德里奇還有什麼想法沒有告訴她,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說這種毫無用處的話。
她和艾德里奇又算是什麼關係?
往好的地方想,他們是合作伙伴;往壞的地方想,其實連她的身份也不過是艾德里奇一個念頭就能改變的東西,她有什麼資格能讓對方對自己敞開心扉?有什麼立場能夠要求對方將所有的一切貢獻而出?
連她自己都還有自己的小心思,連自己都對這樣的思緒感覺到荒謬,對自己與對方身份地位的巨大落差而感到惶惶不安。
這一天的故事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安娜和艾德里奇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悄無聲息地回到之前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中,彷彿他們之間差點合作破裂的信賴危機不曾存在過一樣。
但沒有什麼存在過的痕跡是能夠被完全抹消的,就連風吹過也會留下淺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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