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並沒有如歷史一樣大量豢養客卿,反而是楚姜,因為學堂的原因每年都有很多有才能的男女被髮掘出來,一部分被推薦成了官吏或者女官之類的,還有一部分優秀的人就進了楚姜的商行,也導致了楚姜身邊門客眾多。
這個就沒辦法了,現在嬴政年幼,秦國一直沒大動干戈,都是小打小鬧,沒缺太多秦吏,而一旦動手就會有很大的缺口。
這些人都是擇優選擇的,無論是幫她經商還是用來當吏都好,總之是捨不得遣散的的,好在她確實是鉅富,不然還不一定養的起呢。
但幹養著也不是辦法,還是擴充套件一下商業版圖吧,經商經到其他六國,這樣就不會有一種人才過剩的感覺了。
“主上,門外有個楚國來的遊士求見,據說是荀子弟子,仰慕主上風采,特地來拜見。”
楚姜:……
她也是楚國來的,楚國人來秦國投奔她也是挺正常的。
可惜了,楚姜不想再多養人了,左不過都是因為背井離鄉難以生存之人,給些錢讓他自行離去也就罷了。
楚姜剛想說給他拿點錢打發他走,張開的嘴沒有來的說不出話。
她總感覺她忘了點兒什麼……
“那人可有說叫什麼?”
叫什麼?
一般這種來投的無名小卒都沒人認識,都是根據他哪裡來的,是誰的弟子,誰的朋友什麼的來判斷要不要見一面,畢竟說名字也不認識,他要不是說了荀子的名字,這事兒都不會傳到楚姜耳中。
不過侍衛還是很盡職的,沒亂問楚姜為什麼,不過他確實不太記得那人叫什麼,只是猶猶豫豫的回答道:
“小人並不記得那人姓名,只依稀記得像是是姓李……”
“讓他進來。”
侍衛應下出門後,楚姜才鬆了一口氣。
差點把這人落下,她說呢,又是荀子又是楚國的,合著是李斯啊,這人還是有點兒留下來的必要的。
李斯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剛剛出師,身著布衣,還帶著明顯的少年氣,或許是因為書讀的多的原因,又著濃濃的書卷氣,長相不是驚為天人,卻也算清秀,再加上本人氣質不凡,顯得人格外俊朗。
見了楚姜以後,便一副激動的樣子,好像真是很敬仰她一樣,但楚姜深知自己名聲不大,絕對沒有到讓人特地來投的地步。
大抵是來了秦國想投奔相國,但意外發現還有一個她這樣和秦王親近,位高權重及其清貴卻名聲不大的人,所以起了賭一把的心思吧。
她是秦王的老師,代太后的權利,手握秦國兩位掌權者的信任,就算是呂不韋偶爾也要討好一下她,若是異地而處,她也該來想辦法親近親近這人才是。
“郎君年紀輕輕,又是荀子高徒,為何不去相國府中一試才華,偏偏來我這裡蹉跎呢?”
她可不是隨便恭維幾句就能打發的人,不是誰想讓她推薦她就去給推薦的,總得找一個讓她願意推薦的理由吧。
“文安君為王師,王之品行為武安君所教導,可見武安君德行,斯自楚來秦後,唯仰慕文安君故來此拜訪。”
很好,這是非要把仰慕自己這個設定給坐實是吧。
行吧行吧,想透過自己上位誇誇自己也正常,畢竟有求於人,隨便他說去吧,她繼續問好了。
“郎君為楚人,緣何來秦呢?”
“斯聞‘得時無怠’,今萬乘方爭時,今秦有吞天下志,此布衣馳騖之時而遊說者之秋也。詬莫大於卑賤,而悲莫甚於窮困。斯久處卑賤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惡利,自託於無為,此非士之情也。故斯欲投於秦矣。”(李斯和荀子說的,刪減改編化用而成。)
大意呢就是:現在世道不太平,各國打來